再接著,項康又和許季、楊不討論了許久,結合了工藝難度、盾牌重量和實用性,項康決定把盾牌的主體設計為方形鐵板盾,上鉤長一尺,下鉤長七寸,又把鉤尖設計為面對敵人以避免誤傷到刀盾手自己,然后項康還采納楊不的建議,把盾牌正面注入鋼水的位置,設計為一根尖刺,以此增加盾牌的攻擊力,做成木制模具,連夜趕鑄樣品。
辛苦了一夜之后,歷史上的第一面鉤鑲繼斬馬刀之后,再一次提前數十年正式問世,而拿著這面辛苦打造出來的鉤鑲,項康當然是哈哈大笑,道:“好了,以后不但不用怕戈兵了,還只用怕敵人不派戈兵來和我打了。”
得意奸笑的時候,項康的破爛小院院門突然被人敲響,項康趕緊讓許季和楊不把鉤鑲藏好,然后才去打開院門,結果讓項康頗有驚奇的是,來敲響自己院門的,竟然是與自己越來越生分隔閡的項猷,同時更讓項康意外的是,項猷居然還是獨自一人來見自己,身后并沒有跟著其他的項家子弟。
“阿弟,我能和你談一談么?”重傷剛愈的項猷臉上并沒有多少血色,卻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強笑說道:“我有點事,想和你單獨商量一下。”
看在同姓同宗兄弟的份上,項康也強擠出一點笑容,一邊點頭答應,把項猷請進自己的破爛小院落座,一邊讓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的許季和楊不返回鐵匠鋪休息,然后才向項猷問道:“阿哥,沒外人在了,有什么事直接說吧。”
“阿弟,我是來請你幫忙的。”項猷倒也坦白,直接說道:“我很喜歡虞家那個小妹虞姀,想向她求親,但就是怕她和虞公不答應,你是她的未來姐夫,能不能幫我說說?”
項猷一直在暗戀虞姀小丫頭,項康是早就心知肚明的,按理來說這個忙也應該幫,可是沒辦法,項康其實比誰都喜歡虞姀小丫頭,還早就在肚子里憋著將來想大小通吃的壞,當然不愿給自己的情敵幫忙,再加上又知道項猷因為妒忌自己,沒少在三叔項伯的面前說自己的壞話。所以項康也沒猶豫,馬上就苦笑說道:“阿哥,你開什么玩笑?虞公是什么人,一把米有幾顆都能數得清清楚楚,求他把小女兒嫁給你這樣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虞公怎么決定把大女兒嫁給你?還把家產分一份給你?”項猷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偶然的巧合。”項康答道:“我們去虞家玩的時候,碰巧遇上了單右尉帶著兒子去他家求親,我給虞公幫忙亂求的親,后來各種陰錯陽差的巧合,這才弄巧成真。”
“恐怕不止如此吧?”項猷的語氣有些古怪,說道:“如果不是后來有了單右尉兒子被人殺了的事,虞公能把女兒嫁給你?”
“你這話什么意思?”項康警惕的問道。
“阿弟,你是很聰明,但我也不是笨蛋。”項猷語氣有些陰森的說道:“其實我們兄弟沒有一個不在懷疑,干掉單右尉的人,就是拿假金子騙走你六十把刀的樊噲。還有,去凌縣城里騙單公子到顏集亭送死那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他的長相,可是很湊巧,恰好就在那幾天,韓叔父的家人韓離來了,還一直和你住在一起。”
項康的臉色開始變了,還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冷哼說道:“你懷疑是我讓韓離去凌縣城里,騙的單公子?還有,你上次背著我悄悄去下邳送到,真正目的該不會就是想當面問一問韓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