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夢。”項康如實說道:“夢見有兩個人,殺了兩個都尉,領著一大幫戍卒一起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怎么做這種怪夢?”項它聽得糊涂,疑惑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是季叔你帶頭喊的嗎?”
項康苦笑不答,因為項康剛才并沒有把自己剛才做的怪夢說完——在夢里,那兩個人帶頭喊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后,又提著劍來找項康拼命,非要項康給什么版權費,還說要告項康抄襲剽竊,虧心事做多了的項康所以才被嚇醒。
搖了搖頭努力把怪夢的內容拋在了腦后,項康這才注意到孫獄掾也來到了縣寺大堂上,趕緊問起發生了什么事時,孫獄掾答道:“回稟項公子,是這樣的,倉批他們抓到了一個乘亂行劫的盜匪,本來依照暴秦法典,那個盜匪應該黥面后發往驪山做苦役,但是現在肯定不能這么做了,具體該如何處置,請公子示下。”
“這事你和亞叔商量著辦吧。”項康很隨意的說道:“如果可能的話,你們最好重新搞出一套量刑規范,方便我們以后依法辦案。還有,什么斷手斷腳的野蠻刑罰就不要了,手腳斷了長不出來,改成打扳子吧。”
孫獄掾答應,還躍躍欲試的馬上就想和周曾制訂新的量刑制度,可惜項康卻沒有給孫獄掾和周曾這個機會,又向周曾問道:“亞叔,問件事,假如你還在下相縣令的任上,收到旁邊的僮縣或者取慮求救,說是有人聚眾起事,率眾圍攻僮縣或者取慮的縣城,你會不會派出援軍去增援?假如派的話,會派多少軍隊?又會在幾天之內派出援軍?”
知道項康是想分析僮縣和取慮的敵人何時發起反擊,周曾仔細盤算了一會才答道:“回稟項公子,我會見機會行事,倘若我知道圍攻僮縣或者取慮的敵人不多,大概只有六七百人,我會在最短時間內集結一支大概千人左右的軍隊增援,其中征召和集結大概需要兩天時間,然后立即出兵,加上路程所需的時間,大概在三天之內,我的援軍就能趕到僮縣或者取慮增援。”
言罷,也沒等項康繼續追問,知道項康用意的周曾又主動說道:“倘若在征召和組建縣軍的期間,我又收到消息,知道僮縣或者取慮已經被敵人攻占,那我會有兩個選擇,一是優先自保,用我手里的軍隊優先守衛下相縣城,同時向郡守求援,請求郡守派遣郡軍來反攻下相,到時候我再出兵相助。”
“那第二個選擇呢?”項康問道。
“假如是僮縣被敵人攻占,我會聯絡取慮縣令,邀請他和我一起出兵反攻下相。”周曾回答得很簡單,說道:“加在敵人在僮縣站穩腳步之前,盡快把僮縣奪回來,把叛亂扼殺在萌芽中。”
項康的眉頭有些皺緊了,又不死心的問道:“亞叔,那你最有可能會做出那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