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了眼睛,顧縣令果斷說道:“走,去晁直那邊看一看情況。”
領著一隊親隨急匆匆來到了旁邊的取慮秦軍營中后,有權指揮取慮秦軍的顧縣令當然很快就見到了晁直——還一眼看到了放在晁直面前的一堆金子,還有一個跪伏在晁直面前的秦軍士兵。而晁直也十分爽快,一見面就說道:“顧縣尊,正想去向你稟報,逆賊項康剛才又派了一個我軍昨天被俘的士兵過來,給我帶來一百金,還有一道書信,想離間縣尊你和在下的關系。”
見晁直這么坦白,顧縣令當然是心中一松,微笑問道:“晁左尉,項康那個逆賊,在信上說了一些什么?”
“盡是一些胡說八道。”晁直如實說道:“說什么我們大秦的法典苛嚴,我昨天吃了那么大的敗仗,回去肯定后罪責難逃,勸下吏為自己著想,干脆和他一起造反叛逆,還許諾說我只要跟他一起謀反,他就封下吏為楚國的將軍。”
“癡人說夢。”顧縣令笑笑,又不肯放心的說道:“晁左尉,書信在那里?能不能讓本官看看?”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晁直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然后才拿起案上的書信遞給顧縣令,還解釋道:“書信有些涂抹,可能是項康那個逆賊搞錯了,不小心把草稿給我送了過來。”
“書信有些涂抹?”顧縣令楞了楞,忙接過項康的書信觀看,結果只看得一眼,顧縣令就發現項康的書信上確實有好幾處涂抹,再仔細一看內容時,顧縣令的臉色就有些微變了——被涂改的地方,居然正是最關鍵的位置!除了項康送給晁直的禮物被涂去一大截外,還有項康要晁直如何幫自己對付僮縣秦軍的地方,也被涂去一大段。而更關鍵的是,項康在提到項家與晁直的舊交那段,更是被涂得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半點字樣!
警惕的看了晁直一眼,不知道誰叫羅貫中的顧縣令盤算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晁左尉,怎么看這書信上的意思,你好象與舊楚余孽項氏家族,好象是頗為熟識啊?”
“下吏也在奇怪這事。”晁直如實說道:“下吏與舊楚余孽項家的所有人都從來沒有見過面,更別說是熟識,不知道項康那個逆賊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會在信上含糊說起下吏好象和他家十分熟悉一樣,還把下面那段給涂了。”
“真的是項康那個逆賊涂的嗎?”顧縣令注意到涂抹書信的墨色,似乎與文字的墨汁顏色稍稍有一些不一樣,便干脆又問道:“晁左尉,還有,項康逆賊在寫到送給你一百鎰金子后,下面的內容怎么也被涂了?墨汁的顏色,還和文字的墨汁顏色不一樣?”
“有這事?”晁直一楞,趕緊取回書信細看時,見涂抹文字的墨汁,顏色確實要比文字的顏色稍微濃上一些,晁直不由大為驚訝,吃驚說道:“真的啊,怎么涂抹書信的墨色,會和文字的墨色有些不一樣?難道說,項康那個逆賊,換了一盤墨汁涂抹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