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縣令含笑點頭,剛想提醒晁直盡量加固營地防御,以便做長久之計,不曾想幾個秦軍斥候卻突然押著一個手打白旗的干瘦男子來到了他和晁直的面前,稟報道:“稟縣尊,適才此人從下相城中打著白旗出來,說是有賊首項康的親筆戰書要呈與縣尊,人已押來,請縣尊發落。”
“戰書?項康那個逆賊,敢向本官約戰?”顧縣令有些驚奇,想都不想就趕緊下令道:“快,把那個亂賊使者押來。”
遠處的少帥軍使者很快就被押到了顧縣令面前,一見面就點頭哈腰滿臉笑容的說道:“小使魏山,見過僮縣顧縣尊,縣尊萬福金安,愿縣尊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再祝縣尊……。”
“項康逆賊派你來的?有什么事?”顧縣令沒搭理魏山從項康那里學的馬屁,直接打斷了傲慢的問。
“回稟縣尊,約戰。”魏山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家項少帥說,既然顧縣尊你已經統兵過河了,他也懶得和你僵持了,想和你約一個時間地點,堂堂正正的決一死戰,免得戰火連綿,涂炭生靈,連累下相的無辜黔首百姓。”
“呵呵。”顧縣令直接笑出了聲音,嘲笑說道:“就你們那群烏合之眾,也敢和本官的大軍堂堂正正的決一死戰,項康那個賊頭,難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顧縣尊,我家項少帥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按照項康的事前指點,魏山小心翼翼的說道:“而且我家項少帥還敢保證,到了決戰的時候,他會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少帥軍的真正實力。我家項少帥還說,這兩天顧縣尊也就是欺負一下我們少帥軍的末流軍隊,等我們少帥軍的真正主力出手的時候,縣尊你才會明白我們少帥軍到底有多厲害。”
“是嗎?那本官倒是真的想見識見識。”顧縣令冷笑連連,又隨口吩咐道:“約戰書在那里?拿來本官看看。”
魏山答應,趕緊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黃綢雙手呈上,親隨把黃綢轉呈到了顧縣令的面前后,顧縣令接過一看,見黃綢上寫的還真是約戰字樣,內容也十分簡單,就短短一句話——明日午時,下相城南,決一死戰,可有膽量?
輕蔑的笑笑,顧縣令命人取來毛筆,隨手在黃綢上寫下了一句話——戰就戰!怕汝不成?
寫完了,顧縣令又隨手把黃綢拋給了魏山,魏山接過看了答復內容,馬上就連聲道謝,然后又無比小心的問道:“顧縣尊,那小人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帶回去交給項康那個逆賊吧。”顧縣令大度的一揮手,又冷笑說道:“順便告訴他,叫他把脖子洗干凈點,等著引頸就戮。”
魏山連聲答應,趕緊拱手告辭,抹著汗水快步沖回下相縣城的方向。顧縣令也這才大模大樣的晁直說道:“晁左尉,看到沒有?明天午時,我們和項康逆賊在下相城南決一死戰,快去立營,做好明天決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