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少帥,沒什么動作。”項揚如實答道:“除了在早上時派了一支車隊到泗水河邊汲水,然后就再沒什么大隊兵馬出營,不過暴秦軍隊也沒閑著,一直都在輪流挖深壕溝,加筑營墻,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學著點,這是在準備長期久守。”項康指點道:“晁直這股暴秦軍隊在實力上已經處于下風,沒辦法發起攻城,也不敢撤退,就只能加固營防工事,準備和我們長期對峙。”
“少帥,那他們這么做有什么作用和目的?”項揚又好奇的問道。
“軍隊之間的長期對峙作用很多,等以后我再慢慢告訴你。”項康沒時間給族弟一一講解用兵之道,只是微笑說道:“不過他晁直現在選擇和我們長期對峙,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指望泗水郡的郡軍趕快過來增援他,幫他打下相城。”
“晁直匹夫是在等援軍?”項揚疑惑追問道。
“當然,這也是他除了投降之外的惟一生路。”項康微笑說道:“只有援軍到來,他才有跟著援軍一起打破下相城立功贖罪的機會,否則的話,這個時候他如果一旦退兵,就馬上是死路一條。所以他既不能以弱攻強發起攻城,也不能主動撤退自尋死路,只有立營堅守,才是他惟一的生路!”
項揚恍然大悟,剛想稱贊族兄的見識卓越,料敵如神,不曾想旁邊的周曾卻失聲說道:“那不是糟了?!少帥,你之前才說過,要在戰場上繼續給晁直壓力,爭取再打一兩個勝仗,讓他回去更沒辦法交代。現在晁直又鐵了心要立營久守,我們就算出兵去挑戰,他也不可能出兵迎戰,只會憑營死守啊?那我們還怎么爭取再打一兩個勝仗?”
“亞叔莫急,這點我也早就考慮過了,也早就準備好應對的辦法了。”項康笑得更加自信,又微笑說道:“亞叔,你留心到沒有?剛才項揚向我匯報敵情的時候,曾經說過晁直在早上的時候,派出了一支車隊到泗水河邊汲水?”
得項康提醒,周曾這才想起項揚之前在匯報敵情時,確實說過晁直曾經派車隊泗水河邊汲水的情況,也馬上就醒悟了過來,說道:“少帥,難道晁直匹夫的立營之處,沒有水源?”
“沒有。”項康笑笑,說道:“可能是害怕我用水攻,他把營地選擇在了一處高地上,那處高地還遠離河流,所以他的營中用水,只能每天早晚派車隊到泗水河邊去拉。”
“少帥,你想包圍晁直的營地,斷他取水道路,逼他出戰?!”
周曾醒悟了過來,但是很可惜,項康卻搖了搖頭,說道:“兵書云:倍而攻之,五而圍之,十而殲之。我們現在的兵力只是比晁直多出幾百人,連一倍都不到,包圍他的營地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那少帥你打算怎么辦?”周曾改口問道。
“添油戰。”項康回答得很籠統,道:“先把火點起來,然后再一點一點的加油加柴,把火勢擴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到了那時候,晁直就是想不和我們打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