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兆已經滿臉狐疑的湊了上來,試圖與鮑文同看書信,鮑文則是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將書信一折,緊緊攥在了手里,王兆見了當然更是狐疑,忙問道:“鮑右尉,書信上到底寫了什么?你為什么不讓本官也看一看?”
“怎么辦?”汗水迅速滲出了鮑文的腦門,有心想把書信交給王兆,解釋說這是項康的無恥離間,可是考慮到好友段子行的前車之鑒,鮑文卻又沒有這個膽量——牢飯的味道可不好吃。可是不把書信交出去吧,鮑文又沒辦法向王兆等人交代,所以急切之間,鮑文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鮑右尉,書信上到底寫了什么?”王兆再次追問,又說道:“還有,你流那么多汗怎么辦?”
無計可施,顫抖著,鮑文只能是慢慢的伸手交信,也慢慢的松開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來,竟然將鮑文手中的書信吹得飛起,飄落城下。鮑文見了更是一驚,對面的王兆則是疑心大起,馬上喝道:“派人下城,去把書信揀回來!”
依照王兆的命令,很快就有守軍用繩索放下了一名士兵,去城下追揀書信,眾人的注意力被此吸引時,鮑文也拿定了主意,乘著眾人不備,趕緊悄悄下城,期間王兆的同鄉親隨發現,立即大聲喝阻時,鮑文立即發足飛奔,王兆回頭看見大怒,忙喝道:“快,派人攔住他!”
幾個親隨沖下城去追攔鮑文,同時已經飄落下城那道書信也已經被下城秦兵揀到,而再當書信被送回城上交到了王兆面前時,王兆只是粗略看了書信內容,當然馬上就是勃然大怒,狂吼道:“鮑文匹夫,安敢如此!快,派人進城,去把鮑文給本官抓回來!敢有反抗,格殺勿論!”
一隊官差沖進城里去捕拿鮑文的時候,少帥軍這邊也有了動作,按照老項家祖上留下來的攻城戰術,先是兩百少帥軍將士手拿長盾和弩箭出陣,舉著盾牌頂著守軍匆忙施放的箭雨,小跑到護城河邊上,以長盾組成臨時工事,掩護少帥軍弩手在盾后張弩放箭,壓制城上的敵人守軍。然后又有百余名少帥軍將士攜帶浮橋、木板和繩索等物上前,到護城河上去搭建臨時浮橋。期間雙方不斷以弩箭對射,也不斷有雙方士兵中箭死傷,不過因為雙方都是菜鳥兼肉雞的緣故,這樣的頻率并不高。
依然還是菜鳥加烏合之眾,在敵人的弩箭阻撓破壞下,少帥軍的工兵笨手笨腳,竟然把一架浮橋給掉進了護城河里被河水沖走,同時搭橋期間死傷也相當不小,一架浮橋都沒有搭好,就已經有七八人被秦軍的弩箭射死射傷,少帥軍士卒為了躲箭又不斷的左閃右避,嚴重耽誤了工程進度。
不過還好,大家都是菜鳥,城上的秦軍守兵都是取慮縣寺臨時征召而來,只是接受過最基本的軍事訓練,即便此前摸過秦弩也沒放過多少箭,實戰中命中率自然高不到那里,再加上少帥軍弩手又在城下不斷放箭騷擾,偶爾也能瞎貓碰到死耗子一樣的射中城上守軍,所以秦軍守兵的弩箭命中率當然更低,也因此無論如何都射不散趕不走正在拼命搭橋的少帥軍工兵,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少帥軍工兵把浮橋一道一道的拉起,逐漸打開了直接通往城下的道路。
終于,五道浮橋先后搭建成功,每人可以獲得五金重賞的少帥軍工兵歡呼著奔回本陣,少帥軍旗陣的令旗揮動期間,戰鼓聲中,兩支少帥軍的百人隊列隊出陣,其中一支扛起了十架飛梯,另一支百人隊則推上了一架撞城車,一前一后的和飛梯隊大步前進,并在前進中不斷加速,快步沖向取慮東門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