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微笑,附到了項伯的耳邊低聲細語,項伯則是越聽越是喜形于色,然后迫不及待的一把拉起張良,說道:“走,馬上去見項康那個小豎子!老夫今天要讓他見識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奇謀妙計!”
“天已經黑了。”張良微笑著指指外面的天色,說道:“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們再去。”
看了看外面已經滿是繁星的夜空,項伯也只好悻然作罷,不過第二天的天才剛亮,項伯連飯都沒吃,馬上就拉上了正在吃飯的張良出城來見項康,張良無奈,也只好在項伯的拉扯下一起出城,急匆匆來到了少帥軍主力位于城外的營地,幫項伯顯擺威風和教訓侄子。
項伯和張良進得中軍大帳后,收到消息的項康也只好乖乖的拉著周曾過來給項伯行禮,然而項伯卻臨時改了主意,向項康吩咐道:“康兒,把我們在軍隊里的項家子弟全部叫來,我有事要告訴你們。”
“叔父,什么事這么重要?要把兄弟們全都叫來?”項康心中警惕,下意識的想到了歷史上的種種兵變和政變。不過還好,項康趕緊悄悄觀察周圍情況時,發現帳中全都是從侍嶺亭起兵時就跟著自己的親兵,除了文弱的張良外沒有其他外人,不象是項伯準備動手強奪兵權的模樣。
“不要問,到時候你就知道。”項伯粗暴的回答,也迫不及待的幻想起了自己說出破敵方略后,項家子弟看向自己的種種崇拜和服氣的目光。
拗不過項伯這個既無能又愛臭擺架子的三叔,項康也只好趕緊派人去通知項莊和項悍等人,叫他們趕緊來中軍大帳集合。然后不一刻,收到消息的項莊、項悍和項猷等人先后到來,見項伯在場后,也只好無可奈何的向項伯屈膝行禮,滿腹狐疑的等待項康開口說話。
讓項家子弟意外的是,項家子弟都到齊后,首先開口的竟然是坐在右列首席的項伯,慢條斯理的向項康問道:“康兒,眼下泗水郡的暴秦軍隊屯兵符離,距此僅有區區百余里,東海郡的暴秦軍隊也在集結兵馬,隨時可能從郯城南下,在背后捅我們一刀,你身為全軍主將,如何應對,怎么還沒有拿出一個方略?”
“怎么一上來就興師問罪?難道真要逼宮,想借口我統兵無能,逼著我把兵權交給他?”
其實性格相當貪生怕死的項康心中益發警惕,對項伯的來意也更加猜疑,還先環視了一圈在場的項家子弟,直到確認包括最靠不住的項猷都是神情疑惑,不象是時刻準備幫著項伯逼宮的模樣,項康這才稍微安心。然而當著項家子弟的面,項康卻也不能一味退讓自墜威風,很快就微笑說道:“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小侄當然早有主意,只不過事關機密,不便公開而已。”
“哦,你已經有主意了?那你說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主意?”項伯傲慢的問,又冷笑說道:“現在在場的,不是我們項家子弟,就是你的親信,還有老夫的至交好友,不會泄露你的軍機,可以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