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嘉是擔心少帥軍突然到來的援軍來意不善,同樣有些懷疑少帥軍援軍來意的陳嬰馬上點頭,就坡下驢的答應,然后雙雙與項伯拱手告辭,無比小心的帶著衛隊趕緊回營,然后立即派出斥候,打探少帥軍增援的具體情況。項伯也趕緊領著自己的衛隊回營,同時派出信使,急匆匆北上去和徐縣少帥軍聯系,打聽他們的具體來意。
不一刻,去聯絡的信使匆匆回來,向項伯和項猷父子報告說南來的徐縣少帥軍主將就是馮仲本人,來意則是準備幫助項伯父子攻打盱臺城,項伯聽后還有些歡喜,不意帳外又有斥候飛報,說道:“稟大師,稟都尉,盱臺城頭的暴秦軍隊突然放倒了所有旗幟,還打開了盱臺北門,派出了許多船只行往淮水北岸。”
“暴秦軍隊搞什么鬼?”項伯再次莫名其妙,說道:“想主動出擊,和馮仲打?他們就不怕我們乘機發起攻城?”
“莫非是準備投降?”張良突然抬頭,飛快說道:“會不會是盱臺城里的暴秦軍隊,準備向馮仲的軍隊投降?”
“什么?”項伯傻眼,驚訝說道:“怎么可能?盱臺的暴秦軍隊如果要投降,怎么不向我們投降?反倒向剛來的馮仲投降?”
“怎么不可能?盱臺的暴秦軍隊如果不是準備向馮仲投降,送船到北岸干什么?”張良反問,又說道:“馮仲已經在徐縣駐扎了一段時間,和盱臺肯定有一定往來,招降要比我們方便得多。而且秦嘉那伙人你們也看到了,所經之處,就象蝗蟲過境,什么都不肯留,盱臺的暴秦軍隊又怎么可能不怕?如果他們有意投降,向比較熟悉的馮仲投降,豈不是要更安全一些?”
項伯如夢初醒,趕緊大吼大叫,命令項猷趕緊出兵去搶先接管盱臺城池,張良卻十分冷靜,趕緊喝阻道:“伯兄,我們不能去接管盱臺,讓馮仲的軍隊接管,對我們來說更有利!不要忘了,你之前曾經答應過秦嘉,你和他聯手拿下了盱臺,要把這座城池讓給他駐扎,你去接管了,秦嘉伸手向你要城,你怎么辦?”
項伯張口結舌,半晌才恨恨說道:“這樣豈不是太便宜馮仲那個匹夫了?”
“怎么都比便宜秦嘉的好。”張良冷靜說道:“伯兄你拿下了盱臺,不把盱臺交給秦嘉是背信棄義,讓世人唾罵。交給了他,我們的將士又怎么可能服氣?你的軍隊里的威信顏面,又將何存?”
項伯就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兒子的帥椅上,心中矛盾猶豫間,項伯甚至還忍不住生出這樣的念頭,暗道:“希望子房是猜錯了,盱臺的暴秦軍隊過河不是為了投降,是準備和馮仲開打。”
很遺憾,事情被張良料中,當馮仲親自率領徐縣少帥軍抵達淮水北岸的渡口后,渡口處的秦軍果然馬上放下了武器向馮仲投降,馮仲迅速派兵乘船過河之后,盱臺縣令又率領全城官吏到城門前跪地投降,徐縣少帥軍長驅入城,飛快接管了盱臺城池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