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昧道謝離去,項睢也這才命令第二架云梯車上前,再次進攻朐縣城墻。結果讓項睢大吃一驚的是,第二架云梯車頂著守軍的火箭才剛逼近護城河,甚至還沒能進入守軍的火把投擲范圍之內,鐘離昧和龍且兩軍就已經果斷出擊,扛著飛梯沖向前方。項睢心中驚奇,可還是下令中軍全力敲鼓,為鐘離昧和龍且這兩支敢死隊擂鼓助威。
還是在云梯車進入到了朐縣守軍的火把投擲范圍之內后,項睢才發現鐘離昧選擇的戰機確實非常巧妙,因為鐘離昧和龍且這兩支敢死隊也已經沖鋒進入到了弓箭射程范圍之內的緣故,為了不給少帥軍敢死隊直接沖到城下的機會,城上守軍被迫分出人手,以弓弩箭矢射擊少帥軍的敢死隊,投出的火把數量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多和密集,壓力大減之下,少帥軍的云梯車當然前進速度比之前更快,同時靠著云梯車的掩護和吸引火力,少帥軍敢死隊沖鋒面臨的阻力,也明顯比直接攻城為小。然后項睢也馬上拍額懊悔,惋惜自己之前怎么沒能想到這個辦法。
節奏和戰機都把握得很好,但是前線少帥軍的壓力依然十分巨大,云梯車仍然還是多處起火,能夠堅持多久誰也不敢保證,同時鐘離昧和龍且兩軍沖到了城下后,城墻上馬上就落下了無數的石頭灰瓶,砸得少帥軍將士血肉模糊,四周灰塵彌漫,雙眼紅腫流淚不止。
檢驗鐘離昧和龍且這兩名未來名將成色的關鍵時刻到來,冒著隨時可能被砸破腦袋的危險,一架接一架的少帥軍飛梯接連搭上城頭,鐘離昧和龍且二將毫不遲疑,雙雙踏梯而上,帶頭沖擊城墻頂端,士氣高昂的朐縣新兵也是吼聲如雷,爭先恐后的攀登向上。城上的守軍同樣是喊聲不絕,不斷將石頭灰瓶砸向少帥軍的敢死隊,也成功的把多名少帥軍士卒砸下飛梯。
讓少帥軍將士歡呼,也讓城上的守軍膽寒,不管他們的石頭灰瓶砸得再多,竟然都沒辦法擋住少帥軍敢死隊的沖鋒步伐,身披犀甲的龍且和鐘離昧兩將即便幾次被羊頭石砸中,都咬緊了牙關抓緊了梯子,堅持向上攀登不休。體格健壯明顯異于常人的龍且還在即將沖上城墻時,抓住了一支居高臨下刺來的長矛奮力一掄,直接把緊握這柄長矛的秦軍士卒給掄下了城墻,慘叫著摔得筋斷骨折,少帥軍將士也馬上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仍然還是龍且率下沖上飛梯頂端,至少有三名秦軍士兵直接亂戈刺來,龍且則單足一點箭垛,大吼一聲,一個前空翻向前飛起,不僅躲開了秦軍士兵的亂戈刺殺,還直接跳進了秦軍人群之中,鋼刀橫掃間,又將一名措手不及的秦軍士兵直接砍飛了腦袋。周邊秦軍士卒驚叫,可還是下意識的掄刀挺戈,向著龍且身上亂砍亂捅。
沒辦法形容龍且的動作有多迅猛,看準敵人攻擊的間隙,龍且先是閃身藏入了兩支長戈之間,然后回手一刀,將一名秦軍戈兵砍翻,左手則緊緊抓住了另一支長戈,不給敵人收戈掛住自己的機會,然后身體再次縱起,連環兩腳,把一個拿刀的秦軍士兵踢得滿面開花,口中牙齒和鮮血一起噴涌,落地之后又是全力猛掄抓住的長戈,把身后的另一名敵人掄得橫空飛起,又砸翻了兩個敵人,威猛氣勢讓身邊的秦軍士卒絕望叫喊,完全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猛將。
與此同時,鐘離昧也沖上了城墻頂端,先是用刀頂住了對面敵人全力刺來的長戈橫枝,橫揮蕩開,然后乘機跳上箭垛,搶在兩旁敵人發起攻擊前縱入人群,拼著受點輕傷,用身上穿著的犀牛皮甲硬頂住側面刺來的一劍,一刀劈翻對面敵人,接著回刀又砍翻了已經刺傷自己的側面敵人,吼叫著左格右擋,與身邊敵人近身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