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杖老者指點,說道:“第二是為了陳勝匹夫敗亡之后做準備,陳勝一旦敗亡,不管他會不會葬身沙場,他散落在各地的兵馬軍隊都會徹底的群龍無首,到了那時候,你有地盤可以容身,又和各路反秦義軍通好,還怕他們不會紛紛的帶著軍隊投奔于你,你也不就可以白白的獲得無數的軍隊兵馬了?”
“老先生妙計。”項康大喜,說道:“陳勝匹夫的軍隊雖然多是烏合之眾,但其中也不乏精兵良將,他們只要主動投奔于我,我再去蕪存菁,確實可以迅速壯大兵力。而且淘汰下來那些士卒也不用浪費,可以用來開墾土地,種植糧食,運送糧草輜重,減輕主力軍隊的負擔。”
“孺子還算可教。”扶杖老者終于露出了一點開心笑容,又說道:“還有,你必須盡快舉行一次祭祀,祭拜你的長大父武信君項燕公,規模越大越好,你的長大父之前獨力扶楚,在楚國民間威望極高,你這么做不但可以借助你長大父的威望收斂民心,還可以明確樹立你武信君后人的旗幟,對你將來更進一步壯大兵力,光復舊楚的土地城池,肯定是好處無窮。”
“老先生指點得是,小子一定照辦。”項康趕緊點頭,又說道:“老先生還有什么指點?”
“當然還有。”扶杖老者笑笑,又突然說道:“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得等老夫見到了你的叔父項梁項柱國再說,因為這事實在太大,你做不了主,必須得到你叔父的首肯之后,老夫的這個建議才能實行。”
言罷,扶杖老者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好了,項少帥,去忙你的去吧,老夫今天就先說到這里,等你忙過了你的婚事,老夫再和你促膝長談。對了,還忘了祝少帥你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多謝老先生。”項康誠懇道謝,又趕緊命令親兵引領那扶杖老者去客舍休息,叮囑一定要好生款待,最后,還是在親手攙扶那扶杖老者起身的時候,項康才又想起一事,忙問道:“老先生,現在該告訴小子你的姓名來歷了吧?”
“居巢人范增。”扶杖老者回答得十分痛快,又說道:“平時喜歡出些餿主意,偶爾還挺管用,少帥如果不嫌棄,有什么事可以隨時問我,老夫盡力幫你想辦法。”
項康不吭聲,只是客客氣氣的恭送扶杖老者范增去客舍休息,不過在回到自己的席位接受部下拜賀時,項康卻笑成了一個白癡模樣,還笑得讓周曾和項莊等人悄悄搖頭,無不嘆息道:“不就是娶一個國色天香的漂亮妻子嗎?怎么能傻笑成這樣?”
項康的傻笑模樣一直延續到了晚上,黃昏時分,依照這個時代的禮節,身穿玄衣纁裳的項康乘車來到虞家住處,先是把穿著同樣顏色婚衣的虞妙戈請上馬車,笨手笨腳的趕著馬車原地轉了三圈,然后另乘一車,引領著虞妙戈乘坐的馬車返回住處,最后與虞妙戈共吃一只祭祀過天地的牲肉,同飲合巹酒步如洞房,期間項康臉上就一直保持著開心到了極點的呆傻笑容。
實在是看不慣項康的呆傻模樣,見項康進了洞房還對著自己一個勁的傻笑,虞妙戈也沒辦法再忍下去,推了一把傻笑著給自己解衣的項康,嬌嗔道:“看你那傻樣,又不是第一次了,用得著這么開心嗎?”
“開心,想不開心都難啊。”項康笑著說出了自己傻笑至此的原因,“因為今天,對我來說是雙喜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