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中,秦軍的長盾列著整齊橫隊大步上前,少帥軍雖然拼命放箭阻攔,可惜寬大長盾卻擋住了少帥軍將士的大部分羽箭,所以少帥軍的弓弩阻攔始終收效不大,即便靠著運氣瞎蒙多少射殺了一些秦軍長盾手,卻還是擋不住秦軍長盾隊前進的步伐,眼睜睜的看著秦軍長盾隊逼到面前,組成了一排排臨時工事,然后躲在長盾后面的秦軍弓弩手馬上放箭還擊,與躲在羊馬墻后和營墻上的少帥軍將士對射得不亦樂乎。
還是在秦軍的壕橋車發起沖鋒時,戰場上的血腥程度才猛然上升了一個等級,為了能把壕橋車盡快推到壕溝旁邊搭橋,秦軍車隊才剛進入少帥軍的弓弩射程范圍內,秦軍戰鼓的敲打節奏就猛然加快,只有圓盾護體的秦軍步兵也象發瘋一樣的全速沖鋒,躲在羊馬墻后和營墻上的少帥軍將士則是亂箭齊發,迎頭痛擊秦軍壕橋車隊,沒有長盾保護的秦軍士兵不斷中箭死傷,慘叫聲接連不斷,不過片刻時間,就有數十名秦軍士兵永遠的躺倒在了戰場上。
秦軍壕橋車隊也是靠近壕溝,少帥軍的箭矢就越是猛烈密集,躲藏在羊馬墻后的少帥軍將士輪流張弦放箭,在近距離內有力打擊秦軍步兵。同時少帥軍的營墻之后,還突然飛起了數十塊大石,劈頭蓋臉的直接砸到秦軍頭上,秦軍措手不及,頓時被砸得大亂,后面的章平見了大驚,然后馬上醒悟過來,怒吼道:“無恥逆賊!竟然還在營里準備了投石機!”
事還沒完,幫著弓弩手砸亂了秦軍的壕橋車隊后,躲藏在營墻背后的少帥軍投石機又靠著營墻上端的了望手指點,把石頭砸到了秦軍的長盾手頭上,秦軍的長盾沒辦法保護頭頂天空,也很快就被從天而降的石塊砸亂,羊馬墻后的少帥軍將士乘機接連放箭,射死了許多失去長盾保護的秦軍士兵,秦軍長盾隊也更加混亂,牽制少帥軍射手的力度也頓時大減。
攻營的不順讓章平更加惱怒異常,吼叫著馬上又投入了一千軍隊加強進攻,同時直接派兵沖擊少帥軍的營門。營里的項康則從容指揮軍隊迎戰,一千弓弩手迅速從南北兩門分別出營,借著羊馬墻的保護,貓腰跑到西面來參戰,幫助體力下降的西門守軍抵御敵人進攻,營門這邊更是采取輪射戰術,用密集箭雨把直沖而來的秦軍士卒射得人仰馬翻,尸橫遍地。
實在是抵擋不住少帥軍的猛烈箭雨,自打從關中出兵以來,秦軍也第一次出現了被迫后退的情況,同時姚昂和董克等將也苦勸章平不要沖動行事,不要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過于用力,自挫兵鋒。章平無奈,也只好讓人敲響金鉦,撤回了前線軍隊,留下滿地尸首和橫七豎八的破爛壕橋車。結果秦軍剛退,之前一度緊張萬分的少帥軍將士中也馬上爆發出了如雷歡呼,士氣大為提升,軍心也受到鼓舞。
事還沒完,秦軍才剛退走,項康馬上又讓此前罵陣的少帥軍將士出營,到營門外繼續高聲辱罵章平,周曾見了奇怪,忙問道:“少帥,暴秦軍隊連壕橋車都扔了,擺明了已經不準備再發起進攻了,你怎么還叫人出去罵陣?”
“敵強我弱,敵眾我寡,敵人的主將如果保持冷靜,我們這一場仗就很可能兇多吉少。”項康答道:“所以沒辦法,只有拼命的激怒章平,讓他失去冷靜,始終處于不理智的狀態,我們這一場仗才有獲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