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從小就不怎么喜歡項康的項伯當然是臉色極度難看,沒喝幾杯就借口身體不適出帳散步,寧可錯過一個大吃大喝的機會也不肯再看項康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臉。結果讓項伯頗為意外的是,出帳后沒溜達得多久,此前留守睢陽的好友張良竟然也走出了中軍大帳,正無聊的項伯忙招手把張良叫到面前,低聲冷笑問道:“怎么?你也看不慣那小豎子小人得志的模樣?”
“伯兄這話什么意思?”張良被項伯這沒頭沒腦的話問得有些詫異,迅速醒悟過來后,張良忙笑道:“伯兄誤會了,我不是看不慣誰,是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不好,不敢過多飲酒,所以借口尿遁出來躲酒。”
張良身體不是很好的事項伯當然知道,但項伯還是恨恨說道:“不喝也好,陪我說說話,我是真不想看到那個小豎子。”
“伯兄,你這是何必呢?”張良苦笑勸道:“他畢竟是你的侄子,雖然他確實對你有些不敬,可是你身為長輩,也用不著和他斤斤計較。再說了,這次如果不是靠他舍命殿后,我們這次就真的危險了,眾人感激感謝他也是理所當然。”
“別提他,提起他來我就火大。”項伯惱怒的擺手,恨恨說道:“走狗屎運而已!如果換成了是我統兵,絕對不會比他做得差!”
張良笑笑,不愿再和項伯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可項伯卻依依不饒,又說道:“子房,這次撤回彭城整編軍隊,你說兄長會不會把兵權交給我,讓我獨當一面,獨自統兵作戰?”
猶豫了一下,張良說了實話,道:“伯兄,別怪我潑你冷水,恐怕很難。首先你沒有軍功,其次是你一直沒有統率過軍隊,項柱國應該不會這么做,不然的話不但眾將不服,項柱國他也絕對不敢放心。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項柱國就算讓你統兵,也只會把你留在帳下聽用,絕不會冒險讓你獨當一面。”
知道兄長大公無私的脾氣,項伯的臉色難免更加陰沉,又盤算了片刻后,項伯干脆又問道:“那么對于那個小豎子呢?我兄長會怎么安排?”
“伯兄,還是你不愛聽的話,他肯定會被你的兄長重用。”張良很是小心的說道:“因為淮泗根基本來就是他替你兄長打下的,勞苦功高,同時他還深得軍心,在淮泗軍中影響重大,所以無論是于情于理,你的兄長都一定會重用他,還肯定會讓他繼續獨當一面。不然的話,不但眾人不服,你兄長的聲名威望,也一定會受到巨大影響。”
“就沒辦法借著這個機會打壓一下這個小豎子?”項伯憤怒說道:“如果再讓他這么張狂下去,他不但更加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只怕對我的兄長,他也會遲早生出不敬之心。”
“如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