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一聽大喜,忙又舉杯向周叔道謝,不喜飲酒的周叔被迫又和陳平一起飲了,然后二人又說了一些閑話,陳平便提出告辭,周叔也沒挽留,將陳平送出帳后就趕緊繼續收拾行李,準備盡快返回魏軍繼續任職。
也是湊巧,行李收拾好后,沒過多少時間,已經被封為蘭陵君兼楚國右將軍的項康就重新回到了少帥軍營地,周叔收到消息大喜,忙帶著行李到項康面前辭行,極為欣賞周叔的項康當然不舍,除了拼命挽留之外,也再次提出招攬周叔,想把周叔留下重用。無奈周叔決心已定,死活要走,項康被迫無奈,也只好極不情愿的點頭答應,還親自把周叔送出了少帥軍的營地大門。
分手的時候,不肯死心的項康再度表演自己的精彩演技,除了讓人取來厚禮送給周叔表示答謝,又拉著周叔的手眼中含淚,神情難受到了極點。周叔被項康的表演打動,也忍不住鼻子泛酸,還向項康拱手說道:“少帥大恩,周叔沒齒不忘,今后若有機會,周叔一定加倍回報。”
“周將軍,我不要你的回報,我只想讓你留下啊。”項康終于流下了眼淚,搖晃著周叔的手說道:“周將軍,請你務必記住,倘若將來你回心轉意,我的軍營大門永遠向你敞開,不管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一定倒履相迎。”
周叔點頭,收回手還抹了一把眼睛,擦去已經滲出眼角的淚水,然后才拱手告辭,上馬離去,期間又幾度回頭,見項康一直都在大營門前目送自己時,周叔還一度有些動搖,可是被忠義所困,周叔還是一夾戰馬,再不回頭的行向魏軍營地。
周叔走了,項揚和項它兩個中軍心腹也走了,項莊、馮仲和陳嬰同樣先后帶著本部兵馬離開了少帥軍營地,兵力一度達到四萬五千余人的少帥軍主力,也一下子銳減到了剛過兩萬,曾經井然有序的少帥軍營地,也一下子就變得空蕩了許多,讓本就失落無比的項康心里難免更加不是滋味。
也還好,或是出于同情,或是出于尊敬,余下的少帥軍將領依然還是對項康禮敬有加,并沒有因為項康被剝奪大量權柄而生出不敬,調整完了營地之后,晁直、朱雞石、鄭布、丁疾、鐘離昧和龍且等將還紛紛來到中軍大帳,祝賀項康高升右將軍和受封蘭陵君,項康則強做歡顏,與眾人聚宴同樂,慶祝少帥軍正式并入楚軍。
變故太大,宴會的氣氛當然不是特別歡慶,為了活躍氣氛,也為了籠絡這些異姓舊部,項康干脆在宴席之上直接調整人事,給在場眾人一一升官,又任命陳平為護軍都尉,接替項揚掌管軍法和軍中機密文書,讓自己在侍嶺亭鐵匠鋪時的心腹學徒許季擔任親兵隊長,又把灌嬰提拔為項冠的副手,輔佐項冠統率騎兵,眾人紛紛道謝,宴會的氣氛這才逐漸的活躍了起來。
但仍然還有不合適的聲音,心直口快的丁疾直接問道:“右將軍,我們以后是繼續獨當一面,還是象其他的軍隊一樣,追隨項柱國的主力作戰?”
這點也正是項康擔心的事,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項康只能是微笑說道:“這點當然得看我叔父的安排,他叫我們怎么打,我們就怎么打。”
“希望是繼續讓我們獨當一面。”丁疾更加直接的說道:“習慣了只聽少帥你一個人的,真不想在頭上多加一層束縛,綁手捆腳的打起來一點都不痛快。”
眾人紛紛附和,項康卻不再吭聲,只是在心里說道:“話糙理不糙,我也不想被人捆著手腳打仗啊,今后只要有機會,我是得盡力爭取獨自行動,不然的話,稍微搞不好,還有可能被豬隊友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