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斥候搖頭,一個勁的只是哀求項康饒命,項康也沒指望能從一個小卒口中問出什么,只是揮手讓人把他暫時押下去,然后才轉向周叔問道:“周將軍,你沒發現這件事有點怪嗎?楊熊麾下的兵馬不是新兵就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兵力也只有我們的一半多點,按理來說應該沒膽量和我們正面一戰,他怎么還敢冒險帶著軍隊追到我們的近處?”
“末將也覺得這事奇怪。”周叔同樣是滿腹疑惑,說道:“按理來說,發現我們南下穎川,負責守衛三川的楊熊應該求之不得才對,怎么還敢以弱勢兵力追擊我們,還準備對我們實施半渡而擊?他難道就不怕把我們惹火了,回頭強攻,把他殺一個片甲不留?”
見周叔也弄不清楚楊熊的意圖,項康難免更是不解,旁邊的酈食其卻突然說道:“會不會是楊熊匹夫誤會了我們的意圖?懷疑我們在曲遇南渡鴻溝,是準備繞開他們重點守衛的博浪沙和衍慶一線,從鴻溝南岸奔襲殺入三川郡腹地?所以才堅決纏住我們,免得我們的奔襲得手,讓他沒辦法向暴秦朝廷交代。”
項康和周叔一起愕然,然后才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只有這個解釋!不然的話,三川郡的暴秦軍隊絕對不會為了保護穎川和我們拼命!”
“右將軍,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周曾問道:“是立即回頭決戰,不惜代價的趕走三川郡的暴秦軍隊?還是盡量避免無謂的決戰,另外想辦法渡過鴻溝?”
項康運思極快,很快就答道:“如果能夠想出辦法迅速渡過鴻溝,我們最好是盡量避免無謂的決戰,到南陽的路還長,我們還有很多仗要打,楊熊匹夫又已經搶占了高地立營,我們正面強攻,他肯定是只守不戰,我們就算強攻得手,傷亡肯定不會小到那里,運氣如果不好的話,還有可能浪費無數的糧草和時間,更加的得不償失。”
“那我們具體應該如何做?”周曾追問道。
“就地立營,讓我們的將士白天休息,抓緊時間準備火把干糧等夜戰之物。”項康隨口吩咐道:“再有,替我寫一道戰書,約楊熊匹夫明天上午和我們堂堂正正的決一死戰,明白告訴他,他如果不答應決戰,明天我們就要正面強攻他的營地,全殲他麾下的烏合之眾。然后安排一個使者,在下午的時候給楊熊送過去。”
“右將軍又打算在晚上劫營了?”周曾露齒笑道。
“那是當然。”項康笑得露出的白亮牙齒更多,道:“這可是我的招牌戰術,楊熊匹夫只要稍微注意收集情報,就一定會知道我向來是約戰為假,偷襲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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