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問,回去你們就知道。”那秦軍什長拒絕回答,先是把項康的書信塞進懷里藏好,然后又抬足一腳踹在嚴桾的肚子上,又一腳把姚嬰踢得大聲慘叫,破口大罵道:“狗雜碎!老子們在前線和亂賊拼命,你們在后面躲著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敢賣國求榮,要把我們南陽郡獻給賊軍。”
不知真相的姚嬰大聲喊冤,嚴桾卻是心中大亂,暗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們?說出來了他們會不會相信?”
這時,那些秦軍士卒早已經拿出了繩索拳打腳踢的把嚴桾和姚嬰捆好,吆喝逼著嚴桾隨著他們去見犨縣縣令,還算有點頭腦的嚴桾也拿定了主意,暗道:“暫時不能說,這時候說了一是容易走露風聲,二是這些小卒也未必會相信我的話,還是等見了犨縣縣令再說出真相比較安全。”
嚴桾的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可是看到他一聲不吭的老實往回走后,一個秦軍士卒卻突然叫住了眾人,又把那獐頭鼠目的秦軍什長拉到了旁邊,附在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一通,那獐頭鼠目的秦軍什長則連連搖頭,說道:“不行,不能這么做,我魏山不是那種人。”
“魏大兄,我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好不容易有一個發財的機會,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些窮兄弟錯過吧?”
那秦軍士卒反問,又干脆轉過身來向其他的秦軍士卒說道:“兄弟們,我有個主意,反正項康逆賊的書信我們已經搜到了,功勞已經立下了,不如現在就把這兩個叛徒直接宰了,回去就說他們拒捕反抗,我們為了拿人失手要了他們的命,只是從他們身上搜到了項康逆賊的書信。”
“至于從他們身上搜到的金子么。”那秦軍士卒拍了拍自己背著的包裹,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是魏大兄多拿一點,剩下的我們幾個平分了。”
那秦軍士卒的話還沒有說完,嚴桾和姚嬰就已經是面如土色,其他的秦軍士卒則是個個大喜過望,爭先恐后的向那獐頭鼠目的什長說道:“魏大兄,卓季兄弟出的主意不錯,就這么辦了吧,讓我們都發一筆財。”
“魏大兄,那對玉壁你一個人拿,剩下的金子我們一起平分,這總行了吧?”
也還別說,那個自稱叫做魏山的秦軍什長雖然長得獐頭鼠目,相貌猥瑣,為人卻相當正直,面對發財的誘惑也一個勁的搖頭,堅持不肯干這么缺德的事。可惜其他的秦軍士卒卻不依不饒,一個勁的只是慫恿魏山殺人昧財,一個模樣兇惡的秦軍士卒還干脆拔出了腰間短劍,沖著魏山大聲說道:“魏大兄,你不想手上沾血,我來沾!一對玉壁歸你,剩下的我們平分!”
吼叫著,那秦軍士卒大步走到嚴桾的面前,揪住了嚴桾的衣服就要動手殺人,嚴桾魂飛魄散,當場小便失禁,也不得不大喊道:“住手,我有話說!”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