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見那青年男子抱住了戚閩,少帥軍騎兵中立即口哨聲四起,還有人壞笑著大聲叫好,戚閩則是臉紅到了脖子根,完全象一個木頭人一樣的被那青年男子攙上了他騎的戰馬,然后那青年男子又親自替戚閩牽馬,帶著她返回少帥軍營地。在此期間,戚閩又臉蛋紅紅的去偷看那青年男子,卻見他滿臉正氣,目不斜視,戚閩的心頭不由更是跳得厲害,也無比遺憾,很是不明白這個相貌堂堂的正人君子,怎么會偏偏給項康那樣的無恥敗類做幫兇走狗?
還沒進到少帥軍的營地,早有不知內情的戚軍巡邏隊追上來要人,可是那青年男子帶來的騎兵卻是態度蠻橫,強行用武力驅逐戚軍士卒,還在爭執間見了血,傷了人,戚閩的心中也越來越慌,無比擔心自己進到了少帥軍營地后,那個派人來搶自己的丑八怪項康會見色起意,食言反悔對自己伸出臟手。
少帥軍營地里的將士也明顯不知內情,看到那青年男子親自牽馬,領著姿色出眾的戚閩回營,營地里的少帥軍將士就沒有一個不是把嘴巴張大到了極點,滿臉都是難以相信的神情,那青年男子則是氣度威嚴,一言不發的把戚閩領進了少帥軍的中軍營地,又親自扶了她下馬,然后才說道:“姑娘,你休息的地方已經準備好了,請暫時委屈一下,但你放心,我可以擔保你不會有什么危險。”
戚閩戰戰兢兢的點頭,那青年男子則先是命人引領戚閩下去休息,然后再不說話,直接進了位于營地中央的中軍大帳,顯然是去向項康復命,戚閩的心里頓時有些遺憾,暗道:“這人,怎么連名字身份都不告訴我?”
戚閩住進了少帥軍為她準備的精美營帳后,沒過多少時間,愛女被搶的戚鰓當然是親自帶著軍隊過來要人,少帥軍也馬上出動軍隊,當道攔住了戚鰓的烏合之眾,并當眾告訴戚鰓,說項康不過是想請戚閩為他跳幾支舞,唱幾支曲,絕對不會有惡意,要戚鰓立即帶著軍隊離開,否則就別怪少帥軍不客氣。
見少帥軍的態度橫蠻到了這個地步,昨天就已經被少帥軍欺負過的戚軍將士當然是無不大怒,紛紛咆哮大罵,逼著項康立即交人,然而少帥軍卻是結陣以待,還用無數明晃晃的箭鏃對準了戚鰓手下的烏合之眾,也逼得戚鰓不敢稍有動作。
再接著,更多的少帥軍隊伍涌出營地,先是四面包圍了戚鰓帶來的兩千多烏合之眾,然后周曾又親自出面,勸說戚鰓進營去和項康當面談判,和平解決這件事,戚鰓思來想去,也咬牙接受了周曾的邀請,獨自進營去與項康見面。看到這點,只要還有一點血性的戚軍將士當然無一不是怒容滿面,額頭青筋暴跳,戚鰓的心腹戚巳則滿臉悲憤的不斷大吼,“冷靜!冷靜!等我們都尉出來再說!等我們的都尉出來再說!”
過了很長時間,戚鰓才陰沉著臉一個人從少帥軍營地里出來,還不肯回答麾下士卒的任何問題,臉色陰沉的直接下令退兵,而當戚軍將士忍氣吞聲的撤回自軍營地后,一個驚人的消息也在戚軍隊伍里迅速傳開——因為項康的強行威逼,戚鰓不但已經答應了把女兒嫁給項康做妾!還答應讓少帥軍收編戚軍,買雞帶籠連戚鰓的軍隊一起吞并!
南陽秦軍不是聾子瞎子,少帥軍和戚鰓的軍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城里的南陽秦軍當然一直都在密切關注,還因為戚鰓的軍隊魚龍混雜,士卒素質太過參差不齊的緣故,很快就通過斥候細作的打探,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和原委。對此,南陽秦軍反應復雜,既嘲笑戚鰓的窩囊無能,也無比幸災樂禍反秦義軍的狗咬狗窩里斗,秦將馬大廩還無比遺憾的當眾說道:“可惜戚鰓這個逆賊太窩囊了,不然的話,這兩支賊軍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倒是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再接著,很自然的,見有機可乘,南陽秦軍中當然有人向呂齮和丘安等人進言,建議派遣密使去和戚鰓聯系,嘗試招降戚鰓,利用戚鰓的軍隊給少帥軍一個驚喜。而呂齮的心腹陳恢也堅決贊同這個提議,極力勸說呂齮采納,目前直屬軍隊最多的丘安也覺得可以一試,呂齮猶豫再三,便也同意試上一試,在當天晚上就派了一個使者出城,前往戚軍營地與戚鰓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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