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率先逃命的丘安僥幸從北門逃回城里后,又跌跌撞撞的沖上了北門城頭,向正在北門城上指揮守城的呂齮大喊大叫,“都是你!都是你!本官說了,不要冒險不要冒險,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我們中埋伏了,死傷肯定無比慘重了!接下來我們這宛城還怎么守?怎么守?”
“丘郡尉,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呂齮聽得滿肚子火氣,憤怒說道:“冒險一搏,這點是你也同意了的,有陳舍人和咸陽來的馬將軍可以做證,怎么現在我們中了埋伏,吃了敗仗,你又要把責任全都推到老夫的頭上了?”
“出發的時候,我后悔了,是你逼著我一定要去冒險的!”丘安也是徹底的氣急敗壞,大吼道:“姓呂的,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我一定要向朝廷奏報,一定要向朝廷原原本本的奏報!”
秦朝官制,郡一級的郡守、郡尉和監御史互不統屬,都由朝廷直轄,丘安確實有這個資格可以直接上表,向秦廷奏明事情的原委,所以丘安在徹底氣急敗壞之下,才敢說出這樣的話。結果也正是因為如此,呂齮的臉色也馬上變得鐵青無比,陰沉的目光看向張牙舞爪的丘安間,還隱隱透出了一股殺氣……
同一時間的少帥軍營內,聽到巨大的喊殺聲逐漸遠去變弱,還有少帥軍營中不斷傳來的歡呼聲音,一直藏在侍女懷里的戚閩才小心翼翼的把頭探了出來,問道:“我們是不是已經贏了?”
“玉姝放心,我們已經贏了,不用再怕什么了。”
摟著戚閩的侍女柔聲安慰,戚閩點點頭,卻不肯離開侍女的懷抱,還突然想到,假如此刻是那個幫項康把自己搶來的那個英俊青年,取代自己侍女的位置,把自己摟在懷里……
“羞死人了!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忘不了他?”戚閩臉蛋滾燙的埋怨自己,又悄悄有些遺憾,“那人,怎么前天晚上來看過我一次,就再沒有出現過?他該不會,是從沒關心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