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柏直瘋狂哭喊求饒,也還好,魏國文武正在奇怪漢軍為什么要突然把柏直敲鑼打鼓的送回來,便紛紛求情道:“大王,上將軍雖然罪在不赦,但項康賊軍突然把他送回,其中必有蹊蹺,還請大王先問明原因,然后再做決斷。”
還是得眾人提醒,正在氣頭上的魏豹才想起這件大事,忙揮手示意上前拿人的衛士退下,然后趕緊沖柏直喝道:“既然你已經當了項康賊軍的俘虜,那項康賊軍為什么還要放你回來?快說!”
“諾,諾。”柏直忙不迭的答應,又說道:“大王,是周叔那個匹夫親自下令把罪將放回來的,他要罪將給大王你帶幾句口信,說大王你今天派人和他聯系,讓他替你向項康小兒求得赦免詔書,其實只是緩兵之計,想拖延時間等待章邯和河南王他們的援軍,他早就一眼看穿了,不會上你的當。”
魏豹的臉色一白,忙又問道:“周叔匹夫還又說了什么?”
“周叔匹夫還又說,他本來是想將計就計,假裝上當,反過來騙得大王你掉以輕心,然后再突然出兵偷襲安邑,殺你一個措手不及。”柏直如實說道:“但是夜襲準備好了以后,周叔匹夫又突然改了主意,覺得他畢竟是魏人,又和你畢竟是主臣一場,如果用詭計覆滅母國,未免太過無情無義,所以他請大王你只管安心休息過夜,今天晚上,他絕對不會來偷襲安邑。”
在場的魏國文武又是一片嘩然,魏豹更是直接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發現自己雖然也有所提防,卻從沒想到過周叔是在將計就計。反倒是魏豹的族兄魏由比較冷靜,冷笑說道:“周叔匹夫能有這么好心?他該不會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先用你來騙得我們徹底掉以輕心,然后又在下半夜出兵偷城吧?”
“罪將不敢肯定。”已經吃夠了虧,柏直同樣不敢確定詭計多端的周叔會來這么一手,又說道:“另外周叔還要罪將帶話給大王,要求大王你在明天正午之前無條件開城投降,如果不然,一到午時,他就馬上揮師攻城,強攻拿下安邑。”
“寡人求之不得!”魏豹咬牙切齒,說道:“寡人倒要看一看,周叔匹夫麾下的烏合之眾,能不能拿得下寡人親自率軍守衛的安邑城!”
柏直有些猶豫,然而考慮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柏直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大王,周叔匹夫還明白說了,如果在我們的援軍抵達安邑附近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肯投降,還有他也沒能拿下安邑,那他就馬上撤兵返回蒲坂,再不理會我們魏**隊的死活,今后大王你就算逃到蒲坂向他投降,也別想指望他會在項康小兒面前替大王你求情。”
“你說什么?!”魏豹又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驚訝問道:“周叔用撤兵返回蒲坂威脅寡人?只要我們的援軍到了,他就馬上撤兵退走,再不理會我們魏**隊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