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王的吩咐,還被關著。”陳平答道:“不過下面的人來報,說他已經幾次請求告辭返回洛陽。”
“趕緊商量一下,怎么用這個匹夫做點文章,反過去離間我阿兄和他身邊的人。”項康更加兇狠的說道:“我阿兄這次安排了這么周密的離間計,肯定是志在必得,現在他的計劃失敗,我們只要抓住機會馬上放出假消息,讓我阿兄以為是他身邊出了內奸,搶先一步向我們告了密,害得他功敗垂成。以他的狗熊脾氣,絕對得殺人出氣!”
和項康臭味相投的陳平一聽叫好,還立即說道:“大王,我們這次干脆來一個大的,直接向西楚王最信任的幾個心腹下手,爭取直接剪除他的一個重要羽翼。”
“那向誰下手?”項康馬上反問,說道:“曹咎?范增?還是桓楚、季布這些我阿兄麾下的猛將?”
(項伯擦了把冷汗,“阿彌陀佛,幸虧本大師不夠資格。”)
陳平盤算,很快就說道:“范左史如何?臣下認為,以范左史的性格脾氣,還有歷來的行事手段,斷然布置不出這么周密陰狠的離間計,向西楚王獻策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設法放出消息,就說范左史妒忌別人比他更加高明,暗中派人向我們告密,讓我們一早就知道酈商將軍是被冤枉,所以才對酈商將軍坦誠相待,破解了西楚王的離間計,西楚王聽到后肯定大怒,就算不對范左史下手,也必然會從此疏遠于他,沒有了范左史在軍事上為他出謀劃策,我們以后再與西楚王陣上交戰時,也肯定可以輕松許多。”
項康難得沒有立即采納陳平的提議,猶豫了片刻后,項康還說道:“不夠保險,范左史的才干能力我很清楚,他只是不屑于用雞鳴狗盜的卑鄙詭計,卻未必沒有能力布置不出這么周密的計劃,如果這次的離間計真是他布置的,那我們就要白辛苦一場了。”
沒有上帝視角,陳平也不敢完全排除這個可能,只能是皺眉說道:“那向誰下手呢?曹咎?他雖然才智平平,絕對沒有這樣的本事,但是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他和范左史一向關系親密,不可能因為妒忌范左史出賣西楚王啊?桓楚,季布……。”
陳平用心琢磨報復對象的時候,同在殿上的商山四皓已經低聲議論完畢,然后由唐秉出面笑道:“大王,能不能讓我們幾個糟老頭子也說幾句?我們四個雖然老朽,可是現在吃著你的俸祿,還是很希望能為你效點力,報答你的禮遇之恩啊。”
“東園公請暢所欲言,不必顧忌。”項康忙笑著說道:“小王沒有主動征求你們的意見,是擔心你們四位德高望重,不喜歡小王用詭計害人。”
“計謀只有高低,不分貴賤。”吳實微笑著說道:“我們四個糟老頭子信奉的都是黃老之學,黃老之學不但從不排斥計謀,祖師鬼谷子還是一代謀圣,教出來的弟子無一不是以謀略著稱,我們這幾個老朽幫著大王你設謀間敵,也是為了不負心中所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