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蒯徹也悄悄長松了口氣,還多少有些得意的在心里說道:“漢王項康,別以為天下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你再是如何布置周密如何,只要西楚王不中你的計,不把義帝廢了或者殺了,尊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就還在西楚王手里,你對西楚王用兵的時候,照樣還是師出無名。”
蒯徹或許是高興得太早了,事情還沒結束,當天傍晚,忙碌了一天的項伯項大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他堪比公侯一樣豪華的府邸時,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他的寶貝兒子項猷就已經迎了上來,還神情有些緊張的飛快說道:“阿翁,張叔父派人來了,還給你帶來了他的親筆書信。”
“張叔父?那個張叔父?”項伯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
“張良張子房啊,韓國那個司徒。”項猷有些吃驚的說道:“他不是阿翁你的至交好友嗎?阿翁你當初在他家住了那么長時間,怎么把他也忘了?”
項伯一拍額頭,也這才想起自己確實還有一個至交好友姓張名良,然后又馬上火冒三丈,咆哮道:“那個匹夫!居然還有臉派人來與老夫聯系!他以為老夫不知道,他在穎川就追隨了項康那個小孽畜,和那個小孽畜狼狽為奸,還給小孽畜幫了不少的忙!馬上把那個匹夫派來的人拿下,送到大牢里去從重治罪!”
“阿翁,冷靜,冷靜。”項猷趕緊勸阻,飛快說道:“張叔父派來的人明白說了,他給項康那個逆賊效力,只是迫不得已,從沒有忘記過阿翁你和他的手足之情。還有,張叔父的書信確實無比重要,阿翁你一看就明白了。”
言罷,項猷還趕緊拿出一道白絹寫成的書信,遞給項伯說道:“阿翁,信孩兒已經看過了,和你有關,也和我們一家人都有關,真的無比重要。”
嚴格來說,項伯項大師并不是一個特別膽小的人——最起碼有膽量敢親自動手殺人,可是才粗略看了張良的親筆書信,還沒有把書信看完,項伯項大師就已經是面如土色,雙腿微微有些顫抖,還忍不住在心里瘋狂咆哮道:“熊心小兒!老夫干你娘的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