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卬無比猶豫,半晌才說道:“那就再等一等吧,反正渡口已經拿回來了,我們也不爭這一天兩天。”
事實證明李左車懷疑確實很有道理,下午的時候,陜縣那邊果然傳來了急報,說是漢軍大將朱雞石在兩天前率領一萬六千軍隊出關,向著位于三川郡最西端的陜縣殺來。司馬卬聞報不敢掉以輕心,趕緊向陜縣信使問道:“漢賊可有后軍?”
“大王恕罪,漢賊已經在四天前就已經封鎖了函谷關,不許任何人出入,所以我們不知道漢賊有沒有后軍。”陜縣信使如實答道。
“廢物!”司馬卬罵了一句,又盤算了片刻,然后向左右心腹說道:“項康小兒會不會是在佯攻三川,實攻河內?不然的話,他為什么只派一萬多軍隊西出函谷關?記得之前我們有細作探報,項康小兒可是調派了三萬多軍隊搶先西進的。”
“大王,絕對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都萬達趕緊說道:“項康小兒故意派遣一支偏師從函谷關東出,引誘我們主力西進迎敵,然后他乘機大舉進攻河內,就可以輕松拿下了我們的河內郡了。”
“都少府,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的分析?”李左車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如何敢肯定朱雞石賊軍之后,沒有漢賊的賊軍大隊?”
“只有朱雞石一名賊將出關,這就是證據。”都萬達馬上就答道:“此前我們的細作探聽得準確消息,朱雞石是和龍且一起率軍東進,如果漢賊真的準備主攻三川,為什么不見龍且出關?”
司馬卬微微點頭了,結果也是湊巧,恰好在這個時候,北岸那邊又送來了急報,說是河南軍細作清楚探明,又有一支漢軍趕到了軹關增援,司馬卬趕緊問漢軍的援軍數量時,北岸細作則無奈的答道:“回稟大王,漢賊軍隊嚴密封鎖了軹關,我們的人過不了軹關仔細探察,還不知道來敵多少。”
“廢物!”司馬卬又罵了一句,然后喝道:“快去仔細再探,一有情況,馬上來報!”
細作領命而去,司馬卬又盤算了一下,然后才向李左車問道:“廣武君,都愛卿剛才問得很對,龍且和朱雞石兩員賊率軍東進,為什么只有朱雞石一支賊軍出關?”
“因為漢賊軍隊沒有必要一起出關。”李左車答道:“陜縣連遭兵災,城中兵少糧缺,朱雞石一支賊軍就足夠迅速拿下陜縣,龍且就沒必要和朱雞石一起迅速出關,可以從容押解糧草軍需東進。”
司馬卬又點了點頭,然后才說道:“不急,再等一等,本王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弄清楚項康小兒的主攻方向,本王絕不輕易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