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王,我們用不著過洪水,直接就可以和西楚賊軍的偏師決戰。”鄭布信使笑瞇瞇的回答道:“我們的細作和斥候探得準確消息,西楚賊軍的偏師調整了防御部署,放棄了之前依托洪水河道布防的策略,把主力集中在朝歌城下設防,所以我們的軍隊不需要發起搶渡,就可以直接在朝歌城下和西楚賊軍的偏師決戰了。”
“西楚賊軍沒有依托洪水河道布防?把兵力集中在朝歌戰場?”項康這一喜非同小可,樂得直接跳了起來,歡喜追問道:“真的?西楚賊軍的偏師就對我們這么好,送給我們這么好的決戰機會?”
“開玩笑吧?”旁邊的陳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西楚賊軍的河內偏師兵力不過一萬左右,還敢不守洪水天險,把軍隊集中在洪水東岸十里外的朝歌城?”
“大王,千真萬確。”鄭布信使笑得更加開心,笑嘻嘻的說道:“這是我們的斥候細作反復確認了的事,所以鄭布將軍他才來不及向大王你請示,自行決定進兵朝歌和西楚賊軍的偏師決戰。朱雞石朱將軍也贊同這么做,還答應擔起運送糧草軍需的任務,幫助我們鄭將軍破敵。”
項康和陳平驚喜對視,依然還是不敢相信自軍能夠走這樣的狗翔運,碰上敵人使出這樣的昏招。另一邊的張良則不象項康和陳平這么樂觀,端起面前的水喝著說道:“恐怕沒那么容易,西楚賊軍的兵力不多,轉移方便,即便我們想盡各種辦法奔襲朝歌,直到最后關頭才被西楚賊軍的偏師發現我們的行動,西楚賊軍也可以迅速撤過洪水,讓我們徒勞一場。”
“張司徒放心,西楚賊軍跑不了。”鄭布信使笑得臉上開花,說道:“因為我們的斥候和細作還發現,西楚賊軍的偏師,把他們的糧草軍需全部囤積在了朝歌城里,就連最新一批運來的糧草軍需,也是直接運到了朝歌城里囤積,所以西楚賊軍就算是扔下城池跑了,也沒有糧草可以守衛防線或者白馬津渡口。”
“噗”一聲,張良嘴里的水噴滿了面前案幾,咳嗽著難以置信的說道:“什么?連糧草軍需……,咳,連糧草軍需都是囤積在洪水西岸的朝歌城里?誰想出來的天才主意,這個人我們應該重賞啊!”
“絕對是我那位項猷阿兄的天才主意!”項康武斷的得出結論,興奮說道:“也只有我那位項猷阿兄能力排眾議,做出這樣的英明決定!我還敢打賭,這事他肯定沒向我的霸王阿兄稟報,不然的話,就是我那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霸王阿兄,也絕對不會答應他這么做!好阿兄啊,你又幫了我大忙啊!”
興奮嚷叫完了,項康這才匆匆拆開鄭布的書信觀看,在鄭布的書信內容與信使的介紹基本一致,項康難免更是大喜過望,稍一盤算就對鄭布信使說道:“回去告訴鄭布,就說他做得很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看到戰機出現果斷出兵,這才是大將之才!叫他放心攻打朝歌,務必抓住這個機會,全殲西楚賊軍的偏師,幫我們創造更好的局面,西楚賊軍主力這邊,我會想辦法盡量幫他拖住,讓他可以心無旁騖的放心攻打朝歌!”
鄭布信使歡天喜地的答應,項康則又趕緊補充了一句,說道:“還有,如果有可能的話,務必要給我阿兄項猷留一條生路,讓他可以逃命回去,象他這么好的阿兄,不讓他逃回去繼續禍害西楚賊軍,實在是太對不起我們漢軍將士了。”
眾人哄堂大笑,全都紛紛附和,都覺得項康這話實在是太對了,象項猷將軍這么事事處處都為漢軍著想的西楚軍大將,的確不能急著干掉,最好還是放他回去,讓他潛伏在西楚軍陣營中繼續為漢軍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