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項康趕緊搖頭,微笑說道:“只要夏黃公你能夠平安回來就好,怎么樣?沒受什么委屈吧?”
崔廣搖頭否認,他身后的隨從卻壯著膽子說道:“大王,崔大夫挨打了,是被西楚賊軍亂棍打出的中軍營地。”
項康一聽大驚,忙又追問崔廣的身體情況,又問是誰下的命令把崔廣亂棍打出西楚軍營地,崔廣則強忍著身上疼痛笑道:“多謝大王關心,只是一點皮外傷,也怪老朽說話太過直接,不夠婉轉,激怒了大王你的堂兄項冠將軍,所以他才讓人把老朽打出中軍營地。”
項康聽了無奈,只能是趕緊替自家兄弟向崔廣謝了罪,親自把崔廣攙回中軍大帳休息,然后趕緊命令軍醫來給崔廣檢查傷勢,崔廣再次擺手表示不必,接著說道:“大王,還是先說正事吧,老朽無能,見到周殷之后,因為項冠將軍始終都守侯在旁,表現得還十分強硬,所以很多話老朽都不便直說,只能是對周殷曉之以理,動之以利,也看出周殷確實有些動搖,但是卻始終沒有辦法讓他下定決心,所以最后只能是空手而回,讓大王你失望了。”
言罷,崔廣才把見到周殷的詳細經過對項康等人仔細說了,尤其介紹了周殷雖然極力掩飾,但神情依然還是明顯有些動搖,還有項冠的神情亢備,明顯對漢軍敵意即深,還把項康寫給他的親筆書信當面扯了一個粉碎,并且當面大罵項康麾下將士殺害項睢的事,發誓要為項睢報仇雪恨。
項康一直沒有說話,還是在崔廣把情況全部介紹完了之后,項康才十分無奈的嘆道:“看來項冠阿兄真的是恨我恨到了極點啊,我和他之間的手足相殘,也是注定避免不了了。”
“誰叫你當初故意把他派回彭城?”旁邊的知情人陳平和張良等人一起在心里嘀咕,暗道:“你嫌自家兄弟留在身邊礙手礙腳,不方便你和項羽翻臉自立為王,故意把他派回彭城,現在你又這么興旺發達,你的堂兄弟們能不恨你眼紅你?”
“大王,應該還有機會。”崔廣又說道:“以周殷的動搖反應,只要我們能夠想個什么辦法,找到機會讓我們的使者和周殷私下見面,單獨對他說明利害關系,應該有很大希望把他策反過來。”
項康揪著自己嘴唇上的稀疏胡須盤算,片刻后才說道:“恐怕很難,我們擅長策反勸降是出了名的,周殷的動搖反應,我阿兄項冠也未必看不出來,為了防范萬一,我阿兄肯定會盯緊了周殷匹夫,我們的使者恐怕很難有機會和周殷單獨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