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匹夫?暴秦余孽?!”陳宗正這一驚非同小可,忙追問道:“確認沒有聽錯,他們真的在罵王明匹夫?暴秦余孽?”
“回稟大人,應該沒有聽錯。”仆人答道:“小人也就聽清楚了這幾個字。”
“為什么?”陳宗正徹底呆住,在心里驚叫道:“章直小豎子,為什么在罵王大兄是匹夫?為什么會象關外的逆賊一樣,罵什么暴秦余孽?這個小豎子上一次不是說,他是一個沒有忘記大秦的關中秦人,還認識許多要幫大王復國的熱血秦人嗎?為什么還說出這樣的話?還有,他們無緣無故的,為什么會罵起了王明王御丞?”
回憶起了章直之前兩次糾纏自己的前后經過,又聯想起王明上次也和自己一樣,提前收到消息來這里等候子嬰,還有王明絕對還忠于子嬰這點,陳宗正不由頓時就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再接著,幾乎是下意識的,陳宗正又向自己的仆人吩咐道:“把你跟蹤他的情況,仔細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仆人應諾,趕緊又回憶著把自己跟蹤章直的情況對陳宗正仔細說了,而當他說到那位范大兄把章直叫做王兄弟的時候,陳宗正又趕緊打斷他,問道:“你聽清楚了,那個陌生男子,是叫他王兄弟?”
“大人,聽清楚了,那人說得很大聲,小的絕對不會聽錯。”仆人自信的回答道。
“他明明姓章,那人為什么要叫他王兄弟?”
陳宗正的心里更是起疑,再聯想到漢軍也有可能派遣眼線秘密監視子嬰等人這點,陳宗正的心里自然更是打鼓,暗暗說道:“如果這個人是漢賊的眼線,章直小豎子還和他在一起罵什么暴秦余孽,那豈不是說,章直這個小豎子,其實也是漢賊的人?如果真是這樣,章直小豎子前兩次來策動我復國,還要我介紹能夠和大王取得聯系的人,就……,很可能是一個陷阱!”
憑借各種細節推理,得出了這個危險結論后,陳宗正除了全身微微顫抖之外,又馬上在心里說道:“不行,不管冒什么樣的風險,我都要向大王發出警告,提醒大王防著這個小豎子!不然的話,不但我們大秦忠臣一個都跑不了,大王本人也會受到牽連!”
陳宗正也有這個機會提前向子嬰等人發出警告,當他重新回到子嬰一行人所在的附近時,正好子嬰等人也已經走到了那個神秘藥攤的附近,乘著子嬰拿著一味罕見草藥向舒文請教藥性藥理的機會,身穿便服的韓談還悄悄的離開了子嬰等人身邊,有意無意的靠近了那個神秘藥攤……
“機會!”陳宗正心中大喜,暗道:“韓中令絕對可以信得過,也一定知道大王的真正情況,我只要把情況告訴他,他一定會馬上明白!”
注意到韓談的不止陳宗正一個,在人群中東躲西藏間,章直恰好也來到了這片區域,還甚是機警的注意到悄悄離開子嬰身邊的韓談,也即便不認識韓談,就馬上生出了疑心,暗道:“看穿著,這個匹夫,應該不是我們漢軍的人,他故意走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