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為什么?”馬劭驚訝問道。
“如果前面是劉季匹夫的軍隊,報了我的名字,我們就會有危險。”項莊神情無比嚴肅,說道:“昨天清晨的時候,當著劉季匹夫的面,我曾經勸過大王向漢王求和,大王也當著他的面把我關進了囚車。所以前面如果真是劉季匹夫的隊伍,聽說是我來了,他肯定會馬上知道情況不妙,到時候他如果帶著他的人對我們下手,就我們這點人,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馬劭等親兵趕緊都把嘴巴閉上,然而這么做稍微晚了一些,前面的西楚軍人群不但已經發現了項莊等人,還分出了一名騎兵主動迎來,明顯是準備詢問項莊等人的身份。馬劭見了大急,忙向項莊說道:“將軍,我們被發現了,怎么辦?”
情急智生,一向不擅長計謀的項莊迅速盤算間,突然想出了一個辦法,忙向馬劭吩咐道:“你去迎住來人,別讓他靠近我,就說你是我季叔……,不不不,那個匹夫現在肯定對我們項家人不敢放心,就說……,就說你是季布的親兵,保護著季布逃來這里,先騙一騙他們,然后乘機問前面是誰的軍隊。”
馬劭答應,又問道:“將軍,如果真是劉季匹夫的軍隊,小的該怎么辦?”
“如果真的是他……。”項莊迅速拿定主意,說道:“你就讓他等一等,說季布馬上去和他見面會合,以那個匹夫的奸詐油滑,聽說是我和有過節的季布來了,肯定會親自出隊過來迎接季布,然后我們就乘機沖上去,把他一矛捅死!殺了這個匹夫,就什么事情都好辦了!”
馬劭答應,趕緊策馬迎向那名西楚軍騎士,十分順利的搶在那名西楚軍騎士靠近項莊之前把他迎住,然后那名西楚軍騎士也馬上就問道:“你們是誰的隊伍?身份腰牌我看看。”
什么人帶什么樣的兵,項莊性格厚道老實,他的親兵隊長馬劭也是一路貨色,聽到那西楚軍騎士的要求后,下意識就去摸懸掛在腰間的身份腰牌,可是摸到了腰牌的時候,馬劭卻突然回過神來,暗道:“我怎么這么傻,亮出腰牌,這個匹夫不是馬上就知道我是項莊將軍的人了?”
想到這里,馬劭趕緊停止動作,強做笑容說道:“我是季布將軍的親兵,我們季將軍就在后面,敢問將軍,你是誰的部下?前面給我們帶隊的將領,是什么人?”
“你是季布季將軍的親兵?”那西楚軍騎士的眼珠子微微一動,馬上就注意到了馬劭和他的戰馬身上只有灰土,沒有半點血跡,更不見半點破損——這也不奇怪,項莊帶來的親兵全都沒有參與戰斗,身上自然不會有交戰后留下來的鮮血和其他痕跡。
那西楚軍騎士也十分沉得住氣,發現不對后不但沒有聲張,還故做驚訝的問道:“你是季將軍的親兵?季將軍就在后面?昨天季將軍不是被漢賊包圍了嗎?你們怎么逃到這里來的?”
“當然是殺出來的,費了好大勁才殺出來,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里。”馬劭隨口敷衍,又趕緊問道:“兄弟,你是誰的部下?前面帶隊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