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鎖反應也隨之出現,在此之前,項康本來就對燕國官吏將領暗中向草原走私違禁物品極為不滿,現在燕軍將領竟然還敢向匈奴走私馬刀,項康當然是忍無可忍,除了下詔嚴厲申斥御下無方的臧荼外,又逼著臧荼處死當事人,還有加強對違禁品的管理封鎖,不許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項康和臧荼之間本就已經存在的裂痕也因此擴大,收到了項康的詔書后,無法辯駁的臧荼雖然服從項康的命令,當天就把偷賣馬刀的燕軍將領當眾斬首,也老實下令加強對邊境的管理和封鎖,可是到了沒人的背后,臧荼還是對項康大為不滿,咆哮道:“小豎子,手越伸越長,竟然連我燕國的國內事都要管了!就為了兩把馬刀,居然也要下什么狗屁詔書申斥本王!”
也還好,這件事情嚴格來說也不是很大,臧荼僅僅只是對項康插手自己的國內事務不滿,還沒有因為這事而生出異心。又過了一段時間后,收到消息說漢廷為趙歇重建的趙王宮已經落成,趙歇即將從巨鹿遷都返回邯鄲,臧荼還馬上決定派遣自己的太子臧衍為使,攜帶禮物去向趙歇道賀。
臧荼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很得他信任的燕國上大夫張勝正好在場,見旁邊都是臧荼的衛士沒有其他外人,張勝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臧荼說道:“敢問大王,不知趙王復都邯鄲這件事,大王是如何看?”
“如何看?”臧荼被問得一楞,疑惑說道:“這是趙國的事情,寡人需要如何看?”
張勝注意臧荼的表情,見臧荼的神情茫然,不似作偽,便嘆了一口氣,說道:“大王真是仁厚君子,這么危險的暗號,想不到大王居然還絲毫沒有察覺。”
“危險的暗號?你什么意思?”臧荼聽出了張勝的話里有話,張勝卻不肯回答,只是看了看臧荼的左右,臧荼會意,立即揮手讓衛士暫時退出門外,然后才向張勝說道:“說吧,你想說什么?”
“大王恕罪,恕臣下直言。”張勝壓低了聲音,低聲說道:“皇帝讓趙王復都邯鄲,是他在準備對你或者趙王下手了。臣下敢斷言,待到趙王把國都遷回邯鄲,不出一年半載,皇帝必然出手,除掉你和趙王的其中之一,然后再集中全國之力,除掉剩下的一個。”
臧荼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張勝看出臧荼的心思,便笑道:“大王,不要以為臣下是在危言聳聽,請大王你仔細想一想,無緣無故的,我們那位崇尚節儉的皇帝為什么要大興土木,出錢出糧為趙王重建邯鄲王宮,讓趙王把國都遷回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