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看來你的病比臣下估計的更嚴重啊!”邵平聽了更是大哭,甚是夸張的捶胸頓足著說道:“大王你得的是糊涂病啊!大王你糊涂啊,糊涂到了自尋死路,自取滅亡,還要連累你的全家老小一同陪你送死,徹底的無可救藥了啊!”
“閉嘴!”趙歇的火氣再也無法忍耐,一把將邵平推了一個趔趄,咆哮道:“來人,給寡人把這個狂夫拿下!”
殿上衛士唱諾,立即沖上前來拿人,邵平卻是毫無懼色,大聲說道:“且慢!敢問大王,臣下好意來為你吊喪,為什么要讓衛士把臣下拿下?”
“你詛咒寡人,寡人為什么不能拿你?”趙歇惱怒反問道。
“臣下如何詛咒大王你了?”邵平神情很是奇怪的反問道:“難道大王你不糊涂嗎?大王你如果不糊涂,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自尋死路,撤換勞苦功高的邯鄲郡守李郡尊?又為什么要在王宮之中接連召開會議,召集親信密議大事?”
邵平的話音未落,趙歇就已經是臉色大變,還脫口就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邵平回答得很直接,說道:“大王你連續兩天在后宮召集親信密議大事,這一點不但臣下知道,還有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當然也包括夏相國和剛被大王你收走實權的李郡尊。”
趙歇的臉色更變了,還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另一邊的許詳,見許詳也是面如土色,汗出如漿,趙歇心中難免更是慌張,忙說道:“那又怎么樣?寡人是趙王,召集臣下商議國事天經地義,有什么不對?還有,邯鄲郡是我趙國土地,寡人愿意讓誰當邯鄲郡守是寡人的自由,誰能干涉?”
“大王,你嫌誣告你準備謀反的人還不夠多嗎?”邵平平靜反問,又問道:“大王可知,這幾年來,有多少人秘密上奏朝廷,誣告大王你企圖謀反,準備反叛朝廷?”
“有這事?寡人怎么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趙歇大驚問道。
“大王你不知道,那是因為他們確實是誣告,我們的皇帝陛下英明睿智,不愿意對大王你無故加罪,所以沒有聲張,也沒有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