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仁慈?”趙歇直接笑出了聲音,說道:“確實是寬厚仁慈啊,不然的話,皇帝陛下怎么會想方設法的把你安插到寡人身邊?等著這個機會對寡人說這些話?”
“如果皇帝不是寬厚仁慈,又怎么會讓臣下來到大王你的身邊呢?”邵平回答得更加直接,說道:“這是皇帝陛下好心為大王你安排的退路啊,至于大王你愿不愿意走這條路,就看大王你愿不愿意接受皇帝陛下的這份好意了。”
趙歇臉色灰敗的垂下了頭,半晌才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先回去吧,讓寡人考慮一夜,明天再做決定。”
邵平拱手答應,旁邊的許詳卻急了,忙說道:“大王,不能讓這個匹夫走,他出了宮只要把剛才的話泄露出去,有的人就會提前做好準備!”
“不讓他走,有的人就不會提前做好準備了?”趙歇的笑容無比苦澀,然后向邵平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去吧,不管將來如何,寡人都領你這個情,感謝你的好意。”
邵平行禮,然后頭也不回的直接出了后殿,留下趙歇在后殿臉色灰白的沉默不語,還有許詳匍匐在趙歇的腳下嚎啕大哭,拼命哀求趙歇不要主動交出王位。接著不知不覺間,趙等和趙寒等幾個親信也一起回到了后殿,還全部垂著頭神情各異,一言不發。
“你們都聽到了?”
趙歇問,見幾個親信一起點頭,趙歇便又問道:“那你們認為,寡人該如何行事?”
回答趙歇的,是幾個親信的久久沉默,趙歇見了更是絕望,便說道:“那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讓寡人仔細想一想,寡人也必須得仔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