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好,那隊燕軍騎兵似乎沒有任何惡意,看到項冠等人舉著漢軍旗幟攔在了道路上后,那隊燕軍騎兵不但主動放緩了前進速度,還派出一騎搶先上前,舉著一面漢軍腰牌沖到了項冠等人的面前,大聲說道:“不要誤會,是自己人,我們奉吳漾將軍之命越境公干,辦完差事回來歸隊,這是我的腰牌,你們看清楚了。”
仔細看了那名燕軍騎兵手里的腰牌確實是漢軍士卒的身份腰牌,又聽說這隊自稱是漢軍的燕軍騎兵竟然是奉了漢軍夷輿駐軍主將吳漾的命令越境公干,項冠當然更是既糊涂又疑惑,同時也無比警覺,趕緊喝問道:“既然你們是我們漢軍士卒,為什么要穿燕軍的服裝?打燕國的旗幟?”
“這位將軍,這不是你該問的。”來聯系的漢軍士卒竟然不認識昨天才陪同李左車到軍中巡查的項冠,直接就說道:“如果你有問題,可以去問吳將軍,他如果愿意告訴你,會告訴你的。讓路,我們很累了,要回去休息。還有,我還要先去聯系吳將軍,請他派人送衣服和旗幟來給我們換裝,不要耽擱我們的時間。”
“是吳漾安排了假冒的燕軍?!”項冠迅速得出這個結論,也頓時就疑心更起,忙喝道:“把你們帶頭的人叫來,我要親自問他的話!”
“你是誰?敢這么對我們說話?”來與項冠聯系的燕軍騎兵終于發現了情況不對。
“大膽匹夫,你才敢這么對我們將軍說話。”一個項冠的親兵怒道:“睜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這位是我們大漢的大梁侯,項冠項將軍,我們大漢皇帝的親堂兄!”
“啊?!”那燕軍騎兵吃驚得睜大了眼睛,又看到項冠冷冷亮出了身份印綬后,那燕軍騎兵無奈,只能是趕緊下馬行禮請罪了,說道:“項將軍恕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竟然是你親自來了這里,多有冒犯。不過請項將軍放心,我們真的是漢軍士卒,也真的是奉了吳將軍的命令行事。”
“為什么?”項冠問道:“吳漾為什么要你們換裝成燕軍模樣?又讓你們去做了什么?”
猶豫了一下后,那自稱漢軍士卒的燕軍騎兵無奈答道:“還是得請將軍恕罪,這個問題,小人不能回答,也不敢擅自回答。”
“那把你們帶頭的叫來,我親自問他!”項冠吩咐道。
那燕軍騎兵無可奈何的抱拳唱諾,然后趕緊飛奔回去與后隊聯系,那隊已經停止前進的燕軍騎兵中也很快就奔出一騎,策馬沖到了項冠的面前翻身下馬,伏地拜倒,聲音頗有些尖銳的說道:“吳漾將軍麾下,騎兵五百長丁力,見過項冠將軍。”
還是在主動稟報了自己的身份后,那自稱漢軍騎兵五百長的丁力才抬起了頭,亮出自己的腰牌證明身份,結果再次讓項冠驚訝的是,這個自稱漢軍五百長的丁力雖然身體強健高大,年齡卻十分之輕,看模樣最多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不但臉上的稚氣還沒有完全消退,聲音也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尖銳,同時項冠還依稀覺得這個丁力有些眼熟,不是曾經見過,就是見過和他長得差不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