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發現被戲耍之后,深知攻城戰有多難打的臧全才重新想起昭涉掉尾的建議,趕緊決定分出兩支偏師,回頭去打曲陽和苦陘保護糧道,同時鄭重考慮主力先打井陘的問題,然而還沒有等臧全做出這個決斷,派去井陘的細作就送來急報,說是已經有八千漢軍從太原方向緊急趕到了井陘布防,扼守住了本來就以易守難攻聞名的井陘各處險要,基本粉碎了燕軍迅速拿下井陘的希望。而且燕軍細作還聽到風聲,說這八千漢軍不過是太原漢軍的前軍先鋒,還有數量更多的太原漢軍正在向著井陘趕來。臧全聞報也再次大吃一驚,說道:“這么快?太原郡的暴漢軍隊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怎么能來得這么快?”
“大公子,太原暴漢軍隊來得這么快,只有一個可能。”昭涉掉尾指出其中關鍵,說道:“就是暴漢朝廷那邊也早有準備,早就料定我們大王會在收到要他去關中面圣的詔書后立即謀反,所以早早就在我們周邊集結好的軍隊,只等我們動手,他們就馬上收網。”
“胡說八道!”臧全怒道:“如果暴漢朝廷準備得這么充足,那邯鄲的趙國主力豈不是馬上也要到恒山郡了?”
“公子!急報,邯鄲郡急報!”
仿佛是為了打臧全的臉,他的咆哮話音未落,一個衛士就快步沖進了中軍大帳,向臧全行禮奏道:“啟稟公子,我們派去邯鄲郡的細作送來急報,五天前,趙相夏說已經率領趙國主力從邯鄲出發北上,沿著馳道向東垣急行而來,兵力大約是三萬六千人左右!”
衛士的報告還沒有說完,臧全的臉色就已經變得比原野上還沒有完全融化的冬雪一樣白,昭涉掉尾卻是無奈搖頭,暗嘆道:“果然是陷阱,朝廷也果然是早有準備。”
臧全還沒有完全死心,盤算了片刻后,臧全又強做笑容說道:“不急,夏說匹夫來得雖然比我們預料的快,可是我們還有希望,巨鹿郡守趙卉是趙國的王室之后,我父王已經派人去和他聯系,勸他在巨鹿自立為王,起兵響應我們,他只要動了手,夏說那個匹夫就沒辦法來增援東垣戰場了,我們還有的是機會和希望。”
啪!又一記響亮耳光抽到了可憐的臧全公子臉上,才剛到了當天傍晚,臧荼那邊就派人送來急報,說是燕國派去策反趙卉的使者已經被趙卉當場拿下,打入囚車連同臧荼的策反書信一同送往關中,同時趙卉還已經在緊急集結巨鹿郡兵,準備北上參與平叛。同時臧荼還要求臧全和昭涉掉尾加緊攻城,務必要搶在漢軍主力做出反應前拿下東垣和井陘兩處重鎮。
“拿下東垣和井陘,這叫我怎么拿啊?”臧全終于哀號出聲,說道:“夏說五天前就已經從邯鄲北上了,快的話三天,最遲五天,他的軍隊就能趕到東垣,三五天時間里,叫我怎么可能拿得下東垣?還有井陘,那個戰場那么狹窄,又有了太原暴漢軍隊的增援,我又怎么可能拿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