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臧荼是想扣押人質,可是燕國百官卻沒有一個人敢于點破,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拱手唱諾,忍氣吞聲的接受臧荼安排。然后也還是到了這個時候,智囊張勝才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忙說道:“大王,臣下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暴漢軍隊三路進逼薊城,怎么直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暴秦軍隊的主帥是誰?”
還是得張勝提醒,臧荼也這才發現情況確實不對——夏說、陶習和公孫同三路兵馬同時向燕地進兵,怎么沒有一個是主將?便立即說道:“不錯,這一點寡人怎么疏忽了?三路暴漢軍隊的兵力懸殊不大,又互不統屬,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聽說他們誰是主帥?”
“大王,應該有兩個可能。”燕軍大將衛滿開口,說道:“第一,朝廷根本就沒有任命暴漢軍隊的前線主將,只是讓夏說和公孫同這些匹夫各自為戰。第二,暴漢朝廷委任的主將可能還在路上,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抵達燕地。”
臧荼緩緩點頭,盤算著說道:“這是一個機會,你們替寡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利用暴漢賊軍目前互不統屬、各自為戰的機會,做點什么文章。”
燕國百官也這才終于來了一點精神,討論商議中,還有人進言獻策,建議臧荼果斷出擊,把三路漢軍各個擊破,結果這樣的建議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臧荼咆哮否決,“各個擊破?說得容易,我們總共只有三萬多軍隊,又必須得留下軍隊守衛都城,在那一路暴漢軍隊面前都不占上風,叫我們如何把漢賊各個擊破?”
“大王,就我們目前的情況而言,把暴漢軍隊各個擊破的可能確實微乎其微。”張勝再次開口,說道:“不過臣下覺得,利用這點做些緩兵之計的文章,或許能夠給我們爭取到一定時間。”
“如何行緩兵之計?”臧荼忙問道。
“臣下認為,應該對趙賊夏說下手。”張勝盤算著說道:“夏說匹夫并非皇帝嫡系,位置不穩,肯定無比希望借著這個機會建立大功,鞏固他的趙相地位。既如此,我們何不派遣密使,假意與他談判投降,裝出可以放下武器向趙**隊投降的模樣,夏說見薊城可以不戰而得,肯定就不會急著發起攻城,如此我們就可以減少許多壓力,有利于我們長期堅守薊城。”
“然后到了一定火候時,我們還可以故意把消息散播給陶習和公孫同兩個匹夫知道,他們兩個只要對夏說匹夫起了疑心,不再那么團結一致,再加上他們又是互不統屬,我們在戰場上面臨的壓力肯定就更小了。”
臧荼緩緩點頭,又盤算了半晌后,臧荼開口說道:“可以試一試,這樣吧,派一個人去和夏說秘密談判,就是他只要能夠出面替我們向朝廷討得赦免詔書,我們就馬上放下武器,向他統領的趙**隊投降。”
“大王妙計,夏說匹夫只要貪功動心,就一定會和我們討價還價,甚至還真有可能上文暴漢朝廷,替我們祈求赦免,他只要這么做了,我們就可以爭取到時間了。”張勝趕緊稱贊,然后問道:“大王,那派誰去和夏說匹夫秘密聯系呢?非是臣下貪生怕死,是臣下與夏說匹夫從無往來,即便出使敵營,也很難說服夏說動心。”
臧荼盤算不語,只是看著在場的燕國官員尋找合適人選,然后很快的,一個曾經和夏說有過并肩作戰的交情燕國將領,也很快就被臧荼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