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舀怒視了那夏說部將,憤怒說道:“你血口噴人!”
“行了,李將軍,你們的雕蟲小計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那夏說部將冷笑說道:“你們的花樣,不過是田單在即墨玩剩下的,當年我大父就在田單手里吃了這樣的大虧,我怎么可能還會重蹈我大父的覆轍?”
“你大父是誰?”李舀驚訝問道。
“昌國君樂毅。”
樂叔回答得很簡單,也一句話就讓李舀變成了泄氣的皮球,再緊接著,樂叔這才把李舀的來意對夏說、陶習和公孫同說了,明白指出臧荼故意向趙軍乞降是包藏禍心,妄圖讓趙軍貪功不肯賣力攻城,然后再設計離間三路漢軍之間的合作關系,夏說和公孫同聽了點頭,深以為然,脾氣比較急噪的陶習卻是哇哇大叫,還當場拔出了腰間寶劍。
夏說和公孫同當然趕緊拉住了想要把李舀當場斬殺的陶習,然后夏說又對李舀說道:“李將軍,我們不讓陶將軍殺你,原因除了你是使者不能下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們狠不下這個心,一直都記得你曾經在齊楚戰場和我們并肩作戰的交情,所以你走吧,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多謝相國。”
李舀滿面羞慚的拱了拱手,轉身就要告辭,夏說卻又叫住了他,又說道:“李將軍,還有件事,我實在弄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死心塌地的給臧荼逆賊賣命?燕國是什么情況,別人不清楚,你這個燕國大將還不清楚,連我們這三路兵馬聯手都打不過,又怎么可能會擋得住我們源源不絕的后續軍隊?”
“不要指望匈奴,你們指望不上。”夏說又說道:“已經是春天了,這個季節匈奴人都要到草原深處去繁衍牛羊,就算勉強給你們派出一些援軍,也注定是杯水車薪,于事無補。還有,薊城的城池再堅固,能有濮陽、邯鄲和巨鹿這些天下名城堅固,我們的投石機在攻城戰時是什么威力,你在歷城的時候,難道沒有親眼見過?你捫心自問,我們幾十上百架投石機同時對著薊城投石的時候,薊城能夠擋得住多久?”
李舀的神情猶豫,垂著頭不肯說話,夏說見他已經動搖,便趕緊說道:“這樣吧,李將軍,給我們當內應吧,幫我們盡快拿下薊城,只要你做到了這點,我們三個可以保證你能活命,還能保證你在見到皇帝陛下之后,繼續享受你應得的榮華富貴,你覺得如何?”
李舀的神情明顯更加猶豫了,旁邊的公孫同一見有機可乘,忙說道:“來人,馬上以我和夏相國、陶將軍的名譽,給李舀將軍寫下一道承諾書,替我們保證只要李將軍接應我們拿下薊城,我們就擔保他全家性命不受侵害,家產也全部保全,另外還保證會在陛下面前給李舀將軍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