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軍將領還手了,雪亮的鋼刀突然揮出,反過來直接砍在那名匈奴百長的肩上,連肩帶甲直接砍斷,又橫著一削,那匈奴百長的腦袋就直接飛上了天,那匈奴百長至死都沒有閉上眼睛,也至死都不敢相信天下能有這樣的事——自己明明已經搶先砍中了敵人,為什么絲毫傷害不了面前敵人,還被敵人反手一刀就劈開了自己的皮甲?
同樣難以置信的,還有這名匈奴百長旁邊的其他匈奴士卒,他們全部都是明明已經砍中刺中了對面這群穿著古怪黑甲的漢軍士兵,卻沒有一個能夠傷害到對面漢軍士兵的身體,而漢軍士兵隨手反擊,武器卻能輕輕松松的直接砍開或洞穿他們身上的皮甲,給他們造成重傷,乃至直接帶走他們的生命。
“怪物!殺不死的怪物!”
一個重傷的匈奴士兵絕望的慘叫了起來,可是他身后的其他匈奴士兵卻還是不信邪,又紛紛上前來和這群穿著黑甲的漢軍士兵交戰,然后還是在發現他們的青銅武器乃至繳獲來的鐵刀鐵矛都無法洞穿這些古怪漢軍的盔甲后,更多的類似叫喊才在陣前回蕩了起來,“怪物!刀槍不入的怪物!”
所謂的怪物,當然是指全部身穿鋼甲乃至面部都有鐵面保護的漢軍重甲兵,在侯以的率領下,三千漢軍重甲兵緩緩向前,如同千鈞巨石滾動一樣,一步一步的碾壓向匈奴士兵的人群,從來不用格擋躲避匈奴士兵的刀劍,手里的鋼刀鋼矛一旦揮出,就能輕而易舉的帶走面前一個匈奴士兵的寶貴生命,宛如坦克碾壓,在匈奴士兵的人群中緩緩碾壓出一道寬敞血路。
仍然還有許多匈奴士兵在不信邪的瘋狂上前,倒霉的匈奴右賢王就是其中之一,看到前方大亂,已經殺進漢軍陣中的自軍士兵大呼小叫著連連后退,右賢王在詫異萬分之余當然又憤怒異常,除了大吼大叫著催促士兵繼續前進,還又親自率軍上前來查看究竟。結果看到的旗幟向前移動間,為了保存體力而行動緩慢的侯以也馬上明白機會到來,立即用手里的鋼刀一指右賢王的狼旗,大吼道:“沖鋒!目標,匈奴蠻夷狼旗!”
漢軍重甲兵終于開始沖鋒,千鈞巨石滾動的速度也更加迅速,鋼刀揮舞,鋼矛連捅帶砸,面前的匈奴士兵紛紛慘叫倒地,漢軍重甲兵努力邁動腳步,向著右賢王所在的旗幟前進不止。而在這個期間,也終于有匈奴士兵逃回到了右賢王的身旁,面無人色的大吼道:“大王快跑!殺不死的怪物來了!快跑啊!”
右賢王果斷浪費了部下的好意,立即重重一記耳光抽在了那名匈奴士兵的臉上,咆哮怒罵道:“懦夫!什么殺不死的怪物!天下那有這樣的事!來人,給我把這個臨陣脫逃的懦夫砍了!”
右賢王衛士的斧頭揮動,那名好意提醒右賢王的匈奴士兵立即慘叫著摔倒在了血泊中,右賢王則一邊繼續大步前進,一邊瘋狂大吼道:“上!上!給本王上!殺光蠻子兵!”
如果說是在白天,匈奴右賢王倒是肯定可以很快看到,正向他旗幟沖來的漢軍士兵確實是一群殺不死的怪物,但是無法,這個時候天色早已全黑,僅憑火把照明光線太差,戰場上又混亂無比,所以還是在侯以率領著三千漢軍重甲兵沖到了右賢王面前不到二十步時,右賢王才目瞪口呆的看到,他的士兵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對漢軍重甲兵造成傷害——這也是鋼鐵盔甲和青銅武器、熟鐵武器之間的巨大差距,而漢軍重甲兵只要隨手一個反擊,就能輕松砍倒或者捅翻他的一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