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啪的一聲,王春一耳光抽在了柳翠英的臉上:“你還有臉說我,今天你若不是貪財,女兒也不會上王根生家里來,她會被虎頭蜂蟄嗎?”
“可是王根生那么有錢,為什么跟咱家過不去,你當村長,他還有事求你呢,你就這么讓他割肉,你不疼,我還疼呢,嗚嗚嗚……”柳翠英說著話,又哭了起來。
“柳翠英,王根生有沒有錢,跟你我沒有關系,他給人看病,收不收錢,更跟你我沒有關系,以后男人的事情你少管。”王春氣呼呼的說道。
柳翠英被王春抽蒙,只能忍氣吞聲的蹲在地上燒火,半天再也不敢言語。
王春拿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抽悶煙,生悶氣。
五萬元錢,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一缸水,轉眼間,便已經燒得冒起了白煙,再燒下去,非燒沸不可。
“王春,還燒不燒?”柳翠英問道,剛才被王春抽了一耳光,現在是老實多了。
“王根生沒有回來之前,就必須燒,對了,你去前院看著那些藥材,一株一萬元,丟了咱可賠不起。”王春冷冷的說道。
柳翠英抹著眼淚,去了前院看草藥,心里那個憋屈,是不要不要的。
不大一會兒,王根生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懷里抱著一大抱花藤。
這不是金銀花嗎?柳翠英心里暗自嘀咕著。
不錯,王根生的懷里抱的就是金銀花。
金銀花原本是在四至六月份盛開,此刻是陽春三月,許多金銀花還是呈花骨朵狀態。
“根生,你回來了,你叔在后院燒水,你扯這么多金銀花回來干什么?”柳翠英討好的問道。
“翠英嬸子,金銀花是清熱解毒最好的偏方,你難道不懂嗎?”王根生笑著回答道。
之后,抱著金銀花,穿過堂屋,往后院而去。
后院里,王春蹲在地上往土灶里塞柴火,水缸里的水,已經開始泛起了水花。
“王春叔,不用再燒了,你去把小優抱來吧!”王根生一臉平靜的說道。
王春起身往堂屋而去,王根生將花藤上的金銀花小心翼翼的摘下,撒在了水缸里面。
還真邪了門,那些本來還是花骨朵的金銀花,落入水缸之后,竟然競相綻放了。
王春抱了王小優進來,卻是手足無措,他并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
“王春叔,把小優的衣服脫了,放到水缸里面去。”王根生輕輕的說道,但語氣卻好似不可置疑。
“根生,水都快開了,能行嗎?”王春是哭笑不得,剛才他老婆說泡豬,還真是的。
不過現在不是泡豬,而是泡人。
“能不能行,我心里有數,我既然要收你的錢,自然會對你負責的。”王根生眉頭微微一皺。
“可是,這姑娘家家的,衣服脫了也不好吧!”王春哭喪著臉說道。
“什么姑娘家家的,病人在醫生的眼里,只是病人,沒有任何隱私可言,快點吧!”王根生冷聲說道。
“還是讓你嬸子來,女大避父,我也不能亂了綱常。”王春苦笑說道。
“我來吧,婆婆媽媽的。”王根生沒好氣的說道:“再這么下去,只怕毒氣攻心,就更難治了。”
王春無語,但為了女兒的病能夠治好,也只能聽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