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的打斗,在倉溪城之中的普通百姓也有所感應。
一位老婦人坐在地上,蒼老的手指靈活地編織著竹籃,神情專注,屁股傳來的動靜令她眉頭皺起。
“怎么回事?地震了嗎?”
一賣燒餅的男子聽到此話,四處張望,視線倏然停留在某處,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小黑點和一團大黑點。
“哦,沒事,修仙者打架。”
老婦人聞言,嘆了口氣,“那些大人們打架,除非有人腦子不好,趕著上去,一般不會波及到我們這些普通人,但是,哎!”
提起這些,賣燒餅的男子就來氣了,“同為沒有修煉資質的普通人,那些惡人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良民。”
打斗的動靜越來越大,賣燒餅的男子望著遠處天空,滿懷希望惡狠狠道:“倉溪山脈里頭不是有很多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土匪流氓嗎?”
“正好,兩位大人目前就在倉溪山脈里交手,一個厲害的術法使出來,直接弄死他們。”
老婦人心有戚戚,對此并不抱希望,那些惡心欺軟怕硬惜命得狠,只怕早就躲得遠遠的。
她搭在竹籃上蒼老的雙手又開始動作,一邊穿插在細竹子之間編織著,一邊同他閑聊。
“現在,我們這些良民哪里敢出城,全躲在城里。”
“今日,城主府里的人一會兒關城門,說是要捕捉惡徒,隨即又開城門,說惡徒逃出去了。”
“然后帶著一大堆人馬出去追捕,結果抬回來一個人,這世道越來越不太平了。”
“現在,城主府里的人又下命令關城門,不準任何人出去,說外面危險。”
一聽到這個八卦,賣燒餅的男子頓時來了精神,雙手一拍。
“就是那個,縱容手下當街橫行霸道的貴人,嘖嘖嘖,我也看到了。”
“聽說長著一張紅顏禍水的臉,硬生生地被人將臉給打爛了,慘吶,慘吶。”
怕被別人聽見,舉報給貴人,要是那貴人是個小心眼,起了報復的心,那可就完了。
賣燒賣男子一邊努力地憋住笑意,一邊義正言辭地指責那惡徒,“那惡徒太囂張了,太過分了,太可惡了。“
似想到了什么,他眉頭皺起,非常小聲嘀咕道:“聽說那貴人是個修仙者,而惡徒是個凡人。”
“否則貴人干嘛囑咐沒有修為的手下去追捕,修仙者碾死普通人跟一個螞蟻一樣容易,就算他們是練家子,總歸也是普通人。”
“不過,貴人怎么遭遇這么一個慘事?莫不是那貴人性格惡劣,有同為修仙者的仇敵找上門,所以……”
老婦人年紀大了,已經三十多歲了,滿臉皺紋,她已經學會了克服對死亡的恐懼,有一天沒一天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她耳朵有點聾,沒有聽見他的話,自顧自地想到哪里說到哪里。
“不過,我們這一輩也算好命。”
“以前云夜國會法術的大人們除了驅散城外那些喜歡吃人的妖魔外,都不管我們普通人之間的種種斗爭,城外妖被清理干凈。”
“我們也有點膽子到倉溪城外不遠處轉悠,但是不敢跑太遠,至少附近是安全的,如今,有土匪作亂,沒有人敢出去。”
“但是,自公主殿下今年接任國內的一部分事物后,情況有所好轉,專門組建由普通人組成的軍隊,清理土匪流氓。”
賣燒餅的男子一臉期待,連連感嘆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輪到我們倉溪城,哎,位置太偏了。公主殿下仁善,但是她身邊的那個貴人——”
說的這里,他感覺閉嘴,在心中暗自嘀咕。
那貴族,只怕也是仗著公主殿下的勢力,所以敢橫行霸道。
公主殿下身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莫不是靠著一張貌美如花的臉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