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由得讓她想起了現代的那個弟弟,也是二叔家的兒子,二叔二嬸給她使絆子的時候,多少次都是弟弟給她報的信。
顧悠悠詫異無比,兩個不同時空的顧悠悠這命運也忒相似了些吧。
連弟弟都同出一轍。
這時,靳子矜從屋里出來,道:“今天就不去了,你姐姐身體不好,還得吃藥,出一趟門不容易。你就這么跟爺爺說,他會明白的。”
顧悠悠詫異的看向靳子矜,總覺得他跟顧老爺子間有著什么秘密。
而且顧老爺子分明是很信任靳子矜的,他一個外鄉來的人,在這里又沒有什么親人熟人的……
“悠悠,門口風大,快回屋里吧。”
正思量著,被靳子矜霸道的直接拎回了屋里。
顧鴻愣了一瞬,還是走了。
姐姐不來他覺得挺遺憾的,不好給爺爺交代,可來了也不好,他雖然人老實,家里什么個情況他也清楚得很,這個家里,除了爺爺,怕是沒人歡迎姐姐他們來吃餃子的。
……
顧大小姐今日第一次嘗試燒火,是靳子矜先點著了,燒了一半她再接手的。
灶膛里有兩根大木頭燒著,她只需要適當的動一動位置,再放些易燃的小柴火進去保證火不熄滅就行了。
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冷,想烤火,還有……與靳子矜一起做這一頓過年飯。
靳子矜刀工特別的好,看他切菜剁肉什么的,就像看一場精彩的雜技表演,顧悠悠撐著下巴癡癡的看著,她咋就覺得靳子矜越來越好了呢?
她嘿嘿的像個花癡一樣傻笑了兩聲,問:“靳子矜,你這手刀工練多久了?”
靳子矜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想了想回道:“好些年了吧,得有……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啊?”顧悠悠瞪大了眼睛,驚訝無比。
靳子矜整天不刮胡子,臉上胡子都老長了也不刮,看起來邋遢得很。
這胡子不旦遮擋了他的容貌,還有他的年齡。
在一塊兒過了這么久了,顧悠悠突然想起還不知道靳子矜的年齡。
她問:“你……多大了啊?方便說一下嗎?呃……不方便就算了。”
相處這么久,顧悠悠自然知道他這一臉的胡子是故意留著的,他在隱藏著什么東西,說不定年齡也是人家的禁忌呢。
顧悠悠低頭燒火,嘴角抿著一絲笑,就像是不經意一搬。
火光照耀下,她蒼白的臉映出一絲緋紅,就像那淡淡的云霞浮上臉龐。
靳子矜拿了兔子來剁,今天他們打算吃紅燒兔子,顧悠悠好多天沒開葷了,早念叨著把兔子留著過年吃。
“年后二十六了,我是六歲開始練刀。”
顧悠悠一驚,抬頭看向他,“你家里是做廚子的?”
不是做廚子的,誰會讓小孩兒六歲就開始練刀的?就算要學做菜,也不至于這么早吧?
聽聞顧悠悠的話后,靳子矜遲遲沒把那一刀砍下去。
她有時聰明,有時也傻得讓他不知所措。
他要怎么跟她解釋他拿的不是菜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