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晴驚訝得張大了嘴,表姐的一番理論,真是驚為天人,她竟無法反駁。
“得,誠然你說得都有理,且看回了家怎么跟祖母解釋昨夜你夜不歸宿,今早剛進家門,又跟著我去解家的事吧。”
林淺晴嘴上說顧悠悠回來后要倒霉,卻不想還是主動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祖母,是我讓表姐跟我去解家的。”
她們倆都跪在林家老太太的屋里,老太太旁邊,坐的是靳氏林夫人。
顧悠悠明白她為什么要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因為這里坐的人,除了老太太,還有舅母林夫人。
舅母是林淺晴的親娘,她犯了錯,就算要罰也不會把她怎么樣,可顧悠悠就不同了。這個女孩子來了林家后便受到林行義林老太太兩尊大佛的重視,又沒有她所喜歡的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還帶壞她的女兒。一山且不容二虎,更何況她只是一個窮親戚。
老太太旁,大丫鬟蘆筍正在給她捏腿,她看了林夫人一眼,淡淡的對跪著的兩個女孩子道:“地上涼,身體又不好,先起來吧。蘆筍,你去給大小姐和表小姐端個凳子來。”
“是,老夫人!”
要是舅舅在,就成三堂會審了。
顧悠悠與林淺晴端坐在圓凳上。
看著這兩個女孩子,老太太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既然去都去了,就算了吧。左右悠悠身子沒什么大毛病,只是以后小心些就是,病了還是在家養病好,跑出去平白的讓人擔心。”
老太太清清淡淡的說著,說完眸子瞄向了林夫人。
林夫人面色不太好看,聽老太太的意思,就是讓她不要追究了?
可這怎么行?顧悠悠雖然不是林家的小姐,但她無父無母,現在畢竟靠著的是林家,她要是丟了人,丟的也是林家的人,且自己的女兒近來跟她走得近,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悠悠,你昨日里夜不歸宿,京城的小姐們,你可是頭一人。”
她這意思就是說她顧悠悠是唯一敢夜不歸宿的女子唄。
顧悠悠腰桿挺直,端端正正的坐著,說:“從下午起病發,我便一直昏迷著,到今早醒來便第一時間回了林府。”
老太太聽后似乎愣了一下,松了口氣,后又看好戲似的看向那林夫人。
林夫人皺著眉頭,有些臉黑。
“既然你昏迷著不省人事,那醒來后歸家,便不能再出去,你怎么又胡鬧到了解家?”
這次顧悠悠沒有說話,林淺晴背著這黑鍋呢。
“娘,這不怪表姐,是我拉表姐去的。”
“你?你平常胡鬧了些,卻也不會不知輕重,明知你表姐身體不好,你還帶她去解家。”
林淺晴耷拉著腦袋,道:“這是有原因的,因為昨日里表姐已經答應與我一道去了,我也把這事提前告知了芩蕓,說去又不去,我豈不是失信于芩蕓。娘,爹說過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我身為林家嫡長女,又怎么能失信于人?”
“你……”林夫人氣得指著林淺晴發抖,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