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靳子衿問。
“太好吃了,師兄!”月如鏡仍舊一幅夸贊的表情。
“真的是那些麥子做的?”
顧悠悠輕輕點頭。
見著月如鏡不在做戲,靳子衿才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他動作優雅,不似月如鏡那么不拘小節的狼吞虎咽。
這一入口,果真如月如鏡所言,太好吃了。
且這種香甜,生生讓人心中生出一絲愉悅來。
他看向正期盼的看著自己的顧悠悠,道:“果真美味,竟不知悠悠有這樣的本事。”
顧悠悠松下一口氣,笑了起來:“一直沒有時間做,你若是喜歡,我經常給你做啊。”
那邊的月如鏡已經狼吞虎咽的解決掉一只,嘴里包了一口,含糊道:“下次做一定記得叫上我。”
“想得美,想吃去屋里拿去,這次管夠。”
聽到這話,月如鏡毫不猶豫的去了屋里,一會兒便又拿了兩只出來。
他笑道:“每次做得都不一樣,又好看又好吃。顧總,您不是喜歡銀子嘛,就你這手藝還怕賺不到銀子嗎?京中有錢人都圖個稀奇。”
顧悠悠淡淡的說:“貪多嚼不爛,我現在手上做著醫館的營生,又與杜大小姐談好了成衣店的生意,這蛋糕店嘛……暫時先不做。以后要是空閑了,說不定真會開起來。”
“這倒也是!”月如鏡訕訕的道。
……
懷著忐忑的心回到林家,看到舅母那張臉,已經黑得似鍋底。
當然,這是她們提前預料到的,也想好了應對之策。
林淺晴紅著眼眶上去就抱大腿,哭嚎道:“娘,很快就要大選了,女兒思及這十多年來,還未為父母做些什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林夫人咬牙啟齒:“出了什么下策?”她幾乎是咬著牙磨出這幾個字。
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她聽到大小姐又翻墻逃跑了,就知道她們一起跑了。
去了濟生堂找人,哪里還有她們的影子?沒人知道她們去了哪里。
她不動聲色的把家里能調出的人都調出去找,卻不想,自己回來了。
天知道她有多擔心,她何嘗知道林淺晴不愿意嫁去皇家,但這是她能決定的嗎?這是林家所能決定的嗎?她是身怕顧悠悠拐著她的女兒不顧一切的跑了啊。
“就是……”林淺晴抬頭,迎著林夫人的目光,咬著唇道:“女兒下月就要參加大選了,留在父母身邊的時日不多,這十多年來,女兒卻還從未給爹娘做過些什么,所以才央求著表姐帶我去城外的莊子里給爹娘做了頓點心。”
言罷,適宜的顧悠悠忙把精心裝好的點心放到林夫人面前,說:“這便是表妹為舅母做的點心,這也是表妹對舅母的一片孝心。這種點心做起來十分費勁兒,選材到制作,花了一整天的時間,舅母您嘗嘗吧。”
林夫人怒氣難消,卻終是敵不過自己唯一的女兒那一片孝心,正如女兒方才說的那般,她長這么大,除了會惹事生非同自己唱反調,還從來沒有為自己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