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戰戰兢兢的跟著靳子衿出了皇宮,一出宮,他便將她塞進了馬車里,旋即自己也坐了進來。
顧悠悠大驚,道:“這是大白天呢,你做什么?被人看到就糟糕了。”
靳子衿冷著臉沖外面趕馬車的人吼道:“快走!”
話音落,駕的一聲,馬車便動了起來。
顧悠悠一路心不在焉,這才發現林府為她配備的馬車師傅早不知道哪里去了,等在車邊的婢女也不見了,現在坐在馬車上趕馬的人,是她不認識的人。
可這馬車還是她的啊,舅母哪兒又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你就這么送我回去嗎?”顧悠悠抬頭問。
靳子衿幽深的目光中似飄著一束火苗,二話不說的就向她壓了下去,扶著她的后腦,啃咬似的深吻。
顧悠悠一時呆住,這帶著懲罰似的吻只讓她覺得難受。她推他,發現嚶嚶的聲音反抗,卻無濟于事。
直到他發泄完了,才放開她被吻得腫起的唇,不等她說出什么話來,又緊緊的將她抱住。
顧悠悠覺得他今日有些激動了,也明白他是擔心了。
小聲的道:“皇上沒有怎么我,就是……我想去看看炎池,順便裝些水回來研究,正好被他逮到了。他問了我也沒說什么,就讓我同他下棋。”
靳子衿道:“別提他。”他似乎更激動了,“我這會兒不想聽到有關他的事。”
“好吧!”
顧悠悠嘆了口氣,輕輕椅在他懷中。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林家暫時不要回了,自然是帶你去三清觀。”
“三清觀?”想到那惡心的國師也在哪里,顧悠悠有些虛,“能不能不去?”
“不去,那不成了欺君?”靳子衿說。
是了,他是以帶她去給天機子治病這個理由將她帶離皇宮的,總得去三清觀走一趟。
馬車在快到三清觀的時候停了下來,靳子衿出了馬車,騎到了外面的馬上。
等到了觀里,他才下了馬,并將馬車里的顧悠悠請了下來。
顧悠悠提著自己的藥箱子跟在靳子衿身后,跟著他進了乾元殿后的一間房子里。
一個白發的老者正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覺,床沿邊上,坐著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道士,正拿著把扇子給床上的老者扇著風。
見到靳子衿進來,他忙站了起來,道:“師兄,師父折騰半晌,這才剛睡著。”
靳子衿點了點頭,說:“好,你先下去吧。”
一夕放下扇子,詫異的看了一眼靳子衿身后的顧悠悠,心道:這師兄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怎么帶了個姑娘前來?
靳子衿低聲解釋了一句,說:“她就是濟生堂有名的顧大夫,我請她來,為師父看病。”
姑娘背著個藥箱,確實像個大夫。
但是……“師父有病嗎?”一夕詫異的問。
靳子衿指著腦袋,道:“師父沒病能將你我錯認?”
一夕恍然大悟:“對對,師父有病,是應該好好看看。今天我變成月師兄了,做什么師父都看我不順眼,沒少被師父訓。”又朝顧悠悠行了一禮,說:“有勞顧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