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說,并不知道皇上還有一個兒子的存在,所以皇位,必定在這兩位之中產生,那一旦鬧大,矛盾只會越演越烈。搞不好還要引發內亂,為了奪嫡血流成河,讓外敵乘虛而入……
等等,外敵?
顧悠悠驀地一驚,道:“你是說是靳子淵干的?”
靳子衿點了點頭,說:“不錯,正是他干的。”
“呵呵!”顧悠悠干笑兩聲,道:“看來以前我是白擔心他了,他背后的力量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強大啊。”
靳子衿深深的看了顧悠悠一眼,又冷笑著說:“只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罷了,不說他,我帶你去后山走走吧,聽說你來了岐山這么久,還未離開過這個院子,一定憋壞了吧。”
顧悠悠愣了一下,后又笑起來。
“好啊,我確實沒出去過。”
顧悠悠圍著那堆試驗品轉,其實出不出去走走都沒差,她并不覺得無聊。
……
這幾年來,解家過年,怕是今年最是冷清了吧。
解芩蕓出嫁了,嫁的是二皇子,倒是免了與林淺晴同侍一夫的尷尬。
只是以她的身份,依舊沒拿到正妃之位,而是一個側妃。
這可將她氣得夠嗆,只道是都怪那二哥,盛貴妃說解家后宅太亂,怕她行為不端。
這她還沒嫁呢,就被婆婆嫌棄了,害她被其他一起入二皇子宮的女人們笑了好久。
解家的大公子從東州回京城里過年了,解大人帶著兩個兒子守夜,看著這兩個兒子,解大人是氣不打了處來。
“老大這次回來就成親后再走,要是不能娶個續弦的媳婦兒,你就別去東州了。”
解大公子對他爹抱拳說:“軍令如山,車將軍給兒子的假期只有一個月,兒子怕是不敢不從。”
“你……”解大人氣得拍桌子,看著這冷清清的大宅子,道:“你都快三十了,你媳婦也死了快五年了,就打算這么一個人過一輩子嗎?”
解大公子義正言辭的道:“大丈夫志在社稷,報效家國。父親當年讓我從軍,我便遵從父命從了軍,就算身先士卒死而后已,那也是作為一個軍士的畢生榮耀,我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你還沒有兒子,你怎敢輕易言死?你這么做,如何對得起祖宗。”
解大公子板著一張臉,冷哼道:“這不是爹所希望的嗎?當年夕月還活著的時候,你為何不考慮子嗣為大的問題?讓她跟著我到了東海去,她若是一直跟在我身邊,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暴斃在這解家后宅之中,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你……你怨我?”解大人驀地站了起來,桌前的羹湯灑了一桌子。
站在一旁的婢女見此情景,忙拿了干凈的帕子去將桌上的湯汁擦干凈,又一聲不吭的退到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自從大少奶奶去世后,每年大少爺回家,都是要跟老爺吵上一回的,她們也都習慣了。
解二公子見著大哥與父親互相不讓劍拔弩張的模樣,想開口勸解一二,但一想著老爹說完大哥馬上就該自己了,也就閉了嘴,一字個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