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顧悠悠只能絞盡腦汁的想著自救之法,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她被霍栗帶走這件事,靳子衿留在宮中的眼線知不知道,有沒有傳給靳子衿。
若是傳了,他快馬加鞭的應該能追上的吧。
但自己被霍栗帶走事關重大,不能懷著僥幸的心理等著靳子衿來救,或許……
她看著溫著茶壺的小爐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按向衣服的某處。
有一件東西,同那塊玉佩一樣,被顧悠悠珍而重之的藏了起來。
就在衣服的夾縫之中。
那是靳子淵送她的鈴鐺,他說過里邊兒有一只蠱蟲,只要她將這鈴鐺入在火上烤一烤他就會來。
巧得很,現如今,靳子淵還真就在京城附近。
只是被霍栗這么盯著,她要怎么將那蠱蟲掏出來烤啊?
心思一轉,顧悠悠突然拍著馬車門,大聲道:“停停,停一下!”
馬車并沒有停,霍栗冷下臉來,道:“才離京兩三個小時就不安分了?我勸你還是安分些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顧悠悠捂著自己的肚子,道:“我內急,你要不讓停車我就尿你車里。”
霍栗一個踉蹌差點兒從車內的椅子上摔下來。
他活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彪悍的女子。京城里的官家小姐們,不是都知書達禮么?哦,對了,她不是,她是一個村姑。
“停!”霍栗忍不可忍的讓馬車停了下來。
顧悠悠立馬起身就要下馬車,霍栗卻是伸手攔住了她,冷冷道:“你在車里給我老實呆著。”
“嗯……?”那要怎么解決個人問題?
“我下車!”霍栗磨著后牙鑿狠狠道。
霍栗轉身下了車,一會兒后,一個夜壺被丟上了馬車。
顧悠悠:“……”
得,還怕用打火石不方便呢。
顧悠悠迅速解下衣帶,將縫在衣服里的小鈴鐺摳了出來,直接就丟進了那溫茶水的小爐子里。
這只蠱蟲已經很久了,不知道死了沒有,所以顧悠悠不敢留著它,干脆丟爐子里消滅證據。
然后,怕萬一蠱蟲沒用,反而惹來霍栗的懷疑,她只能真的在那尿壺里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那個汗!兩輩子加起來沒這么丟人過。
聽到車內傳出的瀝瀝的聲音,守在馬車外的霍栗一張臉黑成鍋底。
“我好了,尿壺給你!”
一會兒后,顧悠悠的手從馬車里伸出來,手上拎著只尿壺。
讓老子給你拎尿壺?
霍栗氣得徹底爆炸,一腳將那尿壺踢飛,翻身上了馬車。
當然,他沒有進馬車內,里邊兒的女人剛那啥過,他受不了那味兒,直接坐在了架馬車的車夫旁。
憋悶了一路,顧悠悠從沒這么爽快過。
……
靳子淵愣愣的看著躺在自己手心那只狂跳的鈴鐺。
當年他將另一只送給了顧悠悠,讓她想清楚要跟自己走的時候,就將那鈴鐺放到火上烤。
這鈴鐺中的蠱蟲遇火即死,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便能感應到,然后瘋狂的撞擊鈴鐺,他就能根據蠱蟲撞擊的方向找到她,再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