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這邊,已經猜到了顧悠悠與靳子淵的去向,此時,正快馬向東海而來。
另一個比他快的人已經到了,那便是瑟西。
她現在已經完全奴役了谷云兮,左右都忍了他這么久了,沒道理不多忍忍以換取解藥。
他那么年輕,媳婦兒都沒娶呢,他還不想死。
他們在林子里住了一夜,第二日瑟西就去打劫了一輛馬車來,谷云兮還是做她的車夫。
趕了幾日的路,總算找到了顧悠悠所在的客棧。
顧悠悠剛準備出門便見到了瑟西,驚得她一哆嗦。
她不應該在林府守著自己養的那些小寶貝嗎?怎么會在這里。
身后的靳子淵感覺到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往樓下看。
那里站著兩個男子,他皆不認識。
“怎么了?”他問道。
“熟人。”顧悠悠道。
說罷,她下了樓。
瑟西側過頭便看到了她,見到顧悠悠一身男子打扮,人卻是好好的,她這才放下心來。
她上前問道:“你不是被土匪打劫了嗎?怎么來了這里?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被打劫的模樣。”
跟在她身后的谷云兮這才知道瑟西一路追趕的人,難怪了他那么急,原來他的朋友被土匪打劫了。
哦不,是他以為他的朋友被土匪打劫了。
“你怎么來的?”顧悠悠看了看她身后的人,道:“這位是誰?”
“我雇傭的車夫。”瑟西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谷云兮嘴角抽了抽,好想控訴他的各種罪狀。
“哦,你還會雇傭車夫?”顧悠悠挑了挑眉,見著車夫那低眉順眼又偷偷咬牙切齒的模樣,她猜這雇傭二字水份大得很。
這客棧的大廳里人多嘴雜的,不是說話的地方,顧悠悠便低聲對瑟西道:“走,先上樓去吧。”
靳子淵說:“你們先上去吧,我去交代廚子做幾道小菜,很快就回來。”
“我……我去喂馬!”谷云兮也遁走了,他的直覺,這兩個都不好伺候。
進了顧悠悠的房間,瑟西立馬鄙夷的看著顧悠悠,道:“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可別說被土匪打劫是假,你跟著方才那小白臉出來廝混才是真。”
顧悠悠差點兒被一口水嗆死。
她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啊,真不知道她那個娘平時是怎么教育她的,說是生在閨中吧,卻又完全沒有閨中小姐的樣子。
好在她離開了陸家,就她這樣的性子,那豈不是嫁到誰家誰倒霉?
顧悠悠擦了擦嘴,道:“土匪打劫了我是假,可我遇到的事比被土匪打劫更可怕。至于沒有回京城,而是跑來了東海,我那也是迫不得已,我是逃命來的。”
“哼,逃命?”瑟西冷冷笑道:“方才那小白臉是你新勾搭的姘頭?”
顧悠悠:“……去你媽的姘頭,老娘可是對愛忠誠得很,都說了是逃命。”
在這樣一個女人面前,再好的修養都得崩潰。
瑟西撇撇嘴,哼道:“那道士知道你的‘忠誠’,怕是氣炸了。”
“不關你的事。”顧悠悠淡淡道:“你是怎么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