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靳子衿親自將宋蓮君送回了一個偏僻的院子里,領路的婢女說這個院子就是之前宋蓮君住的院子。
院子還保持著她走時的樣子,一對燃燒一半的紅燭還在屋子里,沒有人收拾。
床鋪上,也是鋪著紅色的錦被。
宋蓮君羞紅著臉,向靳子衿微微屈膝道:“大皇子一直沒有回來,蓮君便一直讓這屋子保持著洞房的模樣,想著總有一天大皇子會回來,然后……”
她話音未落,突然見到一柄紅色的匕首劃拉過來。
宋蓮君面色一驚,她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對危險向來敏感,所以一見著那利刃向自己刺來,就迅速的閃躲過去。
只是靳子衿出手,她又豈是那么容易躲得了的。
她那一躲,只是躲過了要害,但心臟那一側的腋下,還是被匕首刺得鮮血直流。
“為……為什么?”宋蓮君看著自己流出的鮮紅血液,不可思議的看向靳子衿。
靳子衿淡淡的道:“一個死士,你便做得不合格。”
“我……”宋蓮君突然覺得那傷口不太對勁兒,為什么除了疼痛,還那么灼熱?
就像有一團火,要順著那傷口燒到她心眼兒里一般。
靳子衿眼神冰冷,猶如凍結了千年的冰窟那般。
冰冷中,偏偏又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兒。
“任務失敗便是死,還需要理由嗎?”
宋蓮君面色大駭,此時她見著靳子衿,仿佛就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她忘了,先前他的溫柔一笑,是對顧悠悠的,跟她沒有半點兒關系。
而他骨子里,豈是是一個充滿著戾氣的人。
“你……你要殺了我?”宋蓮君不可思議的說,又搖頭道:“不,你不能殺了我,大家都看著呢,看到你將我帶進來,我是你的女人啊……”
靳子衿聽到最后這句話像是受大了莫大的侮辱,再不跟她廢話,一刀結束了她的性命。
看著躺在血泊中死得不甘心而瞪大了眼睛的宋蓮君,他只淡淡的道:“殺你,不過是需要一個理由罷了,而我正好有的是理由。”
靳子衿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用它擦干凈匕首上的血跡,跨過了尸體,走到院子外面。
他對兩個侍衛說:“進去帶上里面的人,隨我一起進宮。”
“殿下……?”
兩個侍衛聽到了里邊的動靜,這會兒正大眼兒瞪小眼兒。
本想說些什么,可靳子衿已經走了。
他們無法,也只能聽從他的安排,將宋蓮君的尸體抬了,準備進宮去。
“唉!這樣真的好嗎?殺了人家,還要帶進宮里去。”
“管他呢,咱們只辦事就好。”
顧悠悠正想著怎么對付那個女人呢,便見著靳子衿已經回來了。
她板起臉,道:“怎么?沒去陪你的新夫人啊?”
“哦,吃醋了?”靳子衿趣味兒性的調笑了一下,又嚴肅起來,說:“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我不能任由她有機會對你與旭堯不利,所以索性殺了她。”
“殺……啊?”畫風轉得太快,顧悠悠一時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