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們一起到龜茲的街頭找合適的房子。
這里的房子與京城完全不一樣,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房子結構,說是看房,最后成了看稀奇。
一路上歡聲笑語,倒是忘了昨夜的不痛快。
“就這個吧,我覺得我個好看。你看樓上,可以直接看到半個城呢。”
“好,我看這里也不錯,我們可以將路上得來的燭照國的東西擺出來賣。”
“對對,我們還可以在過往的商人哪里收購一些倒賣。”
他們歡快的商量著未來,不出意外的話,最少三年內他們不打算離開這座城池了。
將房子的事敲定后,林淺晴一轉臉,卻在鄰居的大門處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一閃而過,已經入了房門,隨后,房門被關了起來。
她驚訝萬分,居然在這里看到了他?
他怎么也來了這里?
世界這么大,這到底算不算巧合?
靳蕭然看到林淺晴站在門口發愣,忙叫了她一聲。
“不是說要出去買點兒東西嗎?怎么了?”
“我……下午再去吧。”林淺晴淡淡的道。
她從門口退了回去,關上了房門。
“怎么了?”靳蕭然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
林淺晴拉了他到屋內,壓低了聲音道:“我看到個熟人。”
“熟人?”能在這里看到熟人可是相當不容易。
而且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遇到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靳蕭然也認真起來。
“誰?”
林淺晴淡笑道:“你也不必緊張,他跟我們一樣,都是躲難的。他就是前三王爺之子靳子淵,大家四處都找不到他,原來他在這里。”
“是他?”靳蕭然怔了怔,突然笑道:“他又何必躲?只要他大方的回去,父皇不會將他怎么樣,還會以安撫三王之后為名,封他做個王爺。靳子衿他們打擊了玄宗,順道將當年三王五王帶兵嘩變的事也公諸于世,大家都是受害者。”
林淺晴沉著眸子,想起靳子淵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又低聲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他躲的不是父皇,也許是國師。”
“嗯?”靳蕭然驚訝道:“你知道些什么?”
林淺晴搖頭說:“我不知道,算了,又不關我們的事,都是來躲難的,遇到了就當作不認識吧,對大家都好。”
當年的那驚鴻一瞥,不過是懵懂少女懷揣著一個自由的夢想罷了。
林淺晴滿心溫暖的挽上了身邊男人的胳膊。
……
南詔國
玉璣子這次回來后顯得非常的忙碌,似乎是忙得沒空理會他們似的。
那一天,他帶著知秋進了云河山,然后,徹底沒了消息。
這讓他們納悶兒得很。
“那老家伙究竟在做什么?”
“他去了那個洞里。”
“應該是。”靳子衿淡淡的道。
“那我們怎么辦?”月如鏡問。
靳子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他可能是算到自己的大限不久,沒有時間再跟我們耗下去了。那個洞中的秘密他應該也早就透析,也許……”
他怔了怔,說:“你要是好奇,不妨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