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那么久了。”靳子淵吐出一口氣。
既然是在認識她之前就是她了,那么她是誰又有什么關系,他認識的人從來都只是她罷了。
“你想怎么坑死他?”他突然挑眉問。
“比如……讓他也喝上十年的藥怎么樣?”
靳子淵:“……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喝了十年藥的是你這一具身體,他想要得到我的身體,肯定得讓我喝。”
顧悠悠:“……”
“算了,換一個辦法。”
“我若是讓他先自殺,你覺得他會嗎?”
這次靳子淵沒有說話。
顧悠悠哈哈笑起來,說:“我就是死后才來的啊,他非得問我,我就告訴他置之死地而后生。”
靳子淵怔了半晌,才低聲的道:“可若是他成功了呢?”
“成功?”顧悠悠也怔住了。
若不是她就是實例,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
萬一他成功了呢?
對面的這具殼子里裝了一個老變態,想想都辣眼睛。
……
靳子衿與天機子一路打聽,在快到龜茲的路上,碰上了正逃命的瑟西三人。
看到趕著馬車的谷云兮,靳子衿將自己的馬車停在了路邊,施展輕功飛身而起,很快就追上了他們,站在他們的馬車頂上。
“車夫,停下。”
谷云兮一聽這聲音,頓時僵住,忙將馬車停在了路邊。
“大皇子?”看到車頂上站著的人他激動無比,急道:“大皇子,你可算趕來了,顧大夫,顧大夫被玉璣子抓走了。”
“嗯,我知道。”靳子衿從馬車頂上下來,馬車內瑟西與小梅也伸出了頭來。
瑟西忙道:“這次她可是打算活不成了,你快去救她吧,我知道她在哪兒,我給你帶路。”
“不,你們不用去了,我去就好。”靳子衿卻說。
谷云兮說:“我去吧,那地方不好找,沒有人帶路的話,很難找到的。”
“你走了,她們倆都不會架車。”
“我去!”瑟西搶過了話頭,說:“車里全是對付玉璣子的東西,你們不見的會用。”
谷云兮拉住了她,道:“你又搶什么風頭?你沒次都這樣……”
不等他們爭論完,靳子衿已經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將有用的東西一件件往自己的馬車上搬。
正好這個時候,天機子已經架著馬車過來了。
瑟西推開了喋喋不休的谷云兮,幫著靳子衿一起拿東西。
谷云兮低聲嘆道:“算我求你了,你幫不上什么忙,跑起路來只能靠兩條腿兒,還得給他們拖后腿,你別去了,我去好不好?”
瑟西冷冷的推開他,緊咬著嘴唇上了靳子衿的馬車。
“你,瑟西,咱們成親以來,我什么事都聽你的,這次你聽一回我的好不好。”
瑟西從馬車窗戶伸出個頭來,又伸手將谷云兮招了過來。
凝視著他的臉,她低聲道:“最后一次,再讓我任性最后了次。”
“你這是何必?”谷云兮一臉痛苦的神色,道:“我知道你想報恩,要不是顧大夫,你早就不在了。我們夫妻一體,這恩有我來為你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