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有的人就是發達了,便不可一世了。到時候他說不定還覺得在咱們府上受了委屈呢!”
“他不是那樣的人!”張丞相道:“從他報答顧武就看得出來,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詩雨,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張詩雨愣了愣,氣得跺腳,驕橫的怒道:“在你眼中一個乞丐都比你的女兒重要了,爹,我的命好苦哇,先是被姐姐和娘坑了,如今二十好幾了還嫁不出去,爹你不著急就罷了,居然還有心思管什么乞丐的前程,真是氣死我啦!”
張詩雨時不時的會埋怨幾句,張丞相已經習慣了。
起先他會因為愧疚去哄,現在他只剩下冷眼旁觀。
等張詩雨這陣怨婦風過了,他才會同她說話。
“聽說如夫人帶著靳義回來了?”
張詩雨止住了哭聲,說:“他們回來了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皇上都沒說什么,難不成爹還想去參他們一本?”
“你這孩子瞎想些什么呢?”張丞相沒好氣道:“爹現在被禁足呢,又哪里有本事去參人家一本?再說了,我與如夫人母子又沒仇。”
“那爹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張丞相摸著胡子瞇著眼道:“聽說靳義現在是個活死人,如夫人找顧悠悠,是為了讓顧悠悠給靳義治病?”
張詩雨點點頭,道:“是有這么個事兒,不過顧悠悠本身就是大夫,給人治病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當然,要是換著別人就不正常,誰做了王妃了還給人家看病呀,顧悠悠卻不同,這個女子一直都與尋常人不同,他們知道,就算她做了皇后,也會讓病人叫她顧大夫,不會丟了她的一身醫術。
張丞相摸著鼻子想了想,又說:“爹覺得不太對勁兒,你得空了就去打聽打聽,看看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張詩雨:“……”
她這爹總是想法比別人多,她也習慣了。
“好吧爹,你就趁著皇上禁足好好休息,別想那么多,有什么必須要做的事,就交給女兒去做就是了。”
“我兒懂事多了!”
……
一個安靜干凈的小院里,顧悠悠剛用靜脈注射的方式給靳子淵用上了新的藥物。
這里條件有限,這是她找巧匠做出來唯一的一套器具,而新藥也是第一次嘗試,她不敢大意,用藥后也一直親自守著。
“你要守多久?”瑟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
顧悠悠說:“這些藥物的不良反應一般容易出現在用藥的前兩個時辰,就守兩個時辰吧。”
瑟西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兩個時辰天都黑了,你讓如夫人看著不就行了,有什么事如夫人會派人通知你的。”
顧悠悠無奈嘆道:“急起來要命就是分分鐘的事,等如夫人派人來叫我們,再趕過來,說不準人都沒了。”
瑟西番了個白眼,道:“要等你等吧,我走了!”她將東西全都裝進箱子里,背在背上。
“哎,你跟我一起等。”
顧悠悠起身拉住她,說:“你急啥啊,我曉得你想些什么,反正你跟我一起等,免得你這張破嘴不知道還要翻出些什么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