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女聲平靜了下來。
突然間。
左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是中年的男性嗓音，“聽說，你經歷過石博遠的事件？那是我們夜鶯的失誤，你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明白。”寧明答道，“該早些殺了石博遠的。”
那道男聲也平靜了下來，不再過問。
“我就沒什么問的了。”
又一道右側的聲音響起，“這小子是大明侯大人帶進來的。我也看過他的資料，挺不錯的，境界雖然差了點，不過成長性很強。”
說完，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我倒是還有一個問題。”
后方，一道喑啞的老者聲音響起，“聽說你的命星是啟明星，天樞院判定為次丁級星辰，畸變風險極高。”
“寧明，老夫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們如果覺得你該死，那你會怎樣想？”
這個問題十分的誅心。
這世上，恐怕就沒幾個人能回答得了這個問題。
當然，寧明想要正式加入夜鶯，也避免不了這些審問。
畢竟，夜鶯的地位實在太特殊了。
超越了古往今來任何的機構，比什么錦衣衛、監察院、國安科、CIA還要厲害。
夜鶯只需憑借一張畸變風險的白紙，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親國戚，任何人都可以殺。
這樣的權力若是不受控制，那樣的后果，簡直無法想象。
寧明思考了很久后，才開口道，“如果說，大家都覺得我該死，那我也就必死無疑了。”
這句話令房間中的四人沉默了片刻。
這四個人是僅次于大明侯的存在，每個加入夜鶯的成員，都會經由他們審核一段漫長的時間。
“也差不多了。甄姬，這小家伙就先由你帶著吧。”
過了一會兒后，那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
寧明就震驚地發現，那三道氣息竟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些夜鶯中的大佬都是什么境界的存在？
唰！
正在這時，房間中突然亮起了幾盞燈火，照亮了場景。
同時也顯露出了一個坐在椅子上的黑衣女子。
此女約莫二十五左右，秀發扎了個單馬尾，蒼白的臉沒有血色，嘴唇櫻紅，臉蛋可以說很漂亮。黑色緊身衣包裹著苗條的身材，胸脯高聳，玉腿修長，好似一個人間尤物。
她正打量著寧明，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帶著幾分妖嬈之意。
“前輩。”
寧明不敢多看，連忙低頭，拱手道。
他感覺這女人就像是玫瑰一樣，很漂亮，同時生有銳刺，更加危險！
“前輩？可別把我給叫老了。”女人火紅的嘴唇微勾，“叫我甄姬就好。”
聞言，寧明頗為驚訝。
難不成對方年紀還不算很大？那又是怎樣爬到了這個地位？夜鶯中地位最高的四人之一。
“我挺好奇的，你父親是張邵？可之前，我怎么大明侯大人似乎很照顧你呢？”
忽然間，甄姬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寧明道，“晚輩也不知。不過，大明侯大人似乎也沒怎么照顧我吧？”
甄姬只笑了下，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很能誘惑人心。
“一個喜歡裝糊涂的小家伙。”
說著，甄姬站起身，邁著修長的步子，朝外面走去，“算了，跟我來吧。看看夜鶯內部，順便見見你接下來的同伴，了解我們平日里要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