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暗暗記住了這些細節,這駱養性心里可沒他這個太子呀,兩次下令都是先看崇禎的臉色在執行,你丫的就一個投降派,裝什么忠臣孝子,小爺我記住你了。
留下這個中年漢子戰戰兢兢的看著朱慈烺跟崇禎,朱慈烺示意一下:“坐呀!”
漢子唯唯諾諾的不敢吭聲:“俺站在就好,貴人面前俺們哪有位置,站著心里踏實。”
朱慈烺不耐煩的說道:“讓你坐你就坐,站那么遠說話我怎么聽得清!”
那漢子見朱慈烺發脾氣,邊上的大人沒有一點表情,也不知道該坐不該坐。
朱慈烺也懶得跟他糾結地位問題:“愛站著就站著吧,站近一點,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朝前站站:“俺叫田三。”
朱慈烺把名字寫上:“田三是吧?到這有幾口人啊?”
“四口人,俺、俺婆姨、還有兩個娃子。”
朱慈烺把4個人寫上:“那在老家的時候有幾口人啊?”
“十三口,俺爹、俺娘、俺哥一家五口,俺一家四口,還有兩個弟弟。”
“那其他人呢?”
田三吸了一下鼻子:“俺爹和俺娘被大水沖走了,老大一家也沖走了,俺家住的高,逃出來了。”
朱慈烺嗯了一聲:“那就是說你家遭了水災,水災過后是打算回鄉么?”
田三嗯了一聲:“等俺攢夠了盤纏就回去。”
朱慈烺打量了一下他;“在京城是如何謀生的?”
田三啊了一下,朱慈烺解釋道:“就是問你在京城干啥掙錢養家的。”
“哦,俺會木匠活給人打家具,修桌椅板凳啥的。”
朱慈烺從懷里摸出一兩銀子扔給他:“賞你的!下一個!”
田三千恩萬謝的走了,如果說田三是流民里最好的極端,再過來這個又是另一個極端,這位中年婦女目光呆滯,身軀岣嶁著,只有田三剛剛得到的一兩銀子的賞錢讓她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神采,看著朱慈烺的眼睛露著熱切。
朱慈烺淡淡的看著她:“你家幾口人?你叫什么名字。”
“劉氏,兩口,我跟兒子。”
朱慈烺剛看到了,拿上來的糕點被流民哄搶一空,只有兩三個人塞進自己嘴里,其他人都是默默地藏起來,這位劉氏就是藏糕點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