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自然不會再跟賽伯溫聊錢謙益為啥這么恨他,那老頭的入閣圖謀朱慈烺多次提出反對,而且朱慈烺力推楊嗣昌本就代表了自己的立場。
那么接下來就是收網了,朱慈烺站起:“賽先生要是無事還請到東宮詳談。”
賽伯溫眼睛一亮:“謝下。”
有道是‘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賽伯溫費那么大的勁這些,為的不就是搏一個機會。所以太子邀請他并沒有一絲拒絕的矜持。
朱慈烺下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茶樓之外,既然份已經暴露,那繼續待在宮外就等于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朱慈烺直接上車回東宮。
馬車上,賽伯溫打量著這一輛特殊的四輪馬車,馬車上下由精鋼打造,兩面開有窗子,窗子上鑲嵌著玻璃,玻璃外面有兩層鋼絲網防止地方從玻璃窗冷箭。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防彈玻璃,要是能防彈的話那就完美了,這樣的馬車是朱慈烺特意為自己打造的二代座駕,只要敵人不是在路面上埋炸藥那就別想偷襲他。
賽伯溫打量了一圈才放松下來,看著朱慈烺,和朱慈烺邊坐著的王之謙拱拱手:“下打算怎么處理此事?”
朱慈烺哼哼道:“有什么好處理的,那當然是快刀斬亂麻,先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以速度打破對方的所有布置。”
賽伯溫奇怪的問:“下為何不多做準備,等屯好一批糧草,查明敵饒謀之后再動手不遲!”
朱慈烺按按眉毛:“晚了,這時候江南的糧商不知道還剩幾個了,錢謙益今應該也進昭獄了,咱們現在只能爭取速戰速決了,好在況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朱慈烺自從跟鄭芝龍合作之后,就開始在津設立碼頭船廠,鄭芝龍每次從皇明商號進貨,朱慈烺都能收到一批急需的硝石硫磺等物,大宗貨物還是糧食。
那批糧食也囤積了幾十萬石,用的好了,足夠穩定京城人心。
到時候只要把車上一半糧食袋子裝糧食一半裝麥稈,源源不斷的運往京城入倉,京師糧食恐慌大概率會被壓制,而京城的存糧即使真的只夠三月,也足夠江南的糧食調運回來了。
更何況那只是官倉的糧食只夠三月,私倉還沒有算呢,怎么把私饒糧食變成官府的?這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么!
朱慈烺躺在軟椅上:“你準備一下,一會你要面圣,到時候再把今跟我的話跟皇上一遍。”
賽伯溫愣了一下:“下,此事你匯報皇上才是最合適的,草民告訴您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怎么,你的意思是,讓我背這個黑鍋么?你自己跳出來自然該知道自己做事的后果,放心吧,我會跟父皇幫你討一個講武堂參謀處參謀的職務,七品官,以后好好干!”
賽伯溫沒想到朱慈烺突然來了這么一句玩笑,他可不覺得好笑,太子下的意思很明顯了,案子是他破的,那么江南糧商的人頭還有錢謙益代表的江南士林的怒火都要記在他的頭上。
他再次打量了一遍太子的馬車,這樣的車他是不是也應該備一輛,不過七品官!那豈不是跟縣令平級了,太子真大方!抗這事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