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收到照片的時候,我已經因為交不起住院費而被送入了實驗室里試藥。
起初我是真的沒病,只是因為欠了三個月醫藥費自愿試藥的,但后來我因為受不了照片上事實的刺激,我奔潰到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覺。
這件事成了我生命中的陰影,我很難想象當時的姐姐被這群衣冠禽獸圍攻,她得有多么的孤立無援,她又是怎么忍下來的……”
孟傾心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了,她一想起自己看到過的照片,心臟立刻就會揪著疼。
“不想說就別說了,你是怎么碰上御崇的,她可不是會輕易同情人類的魔。”
御劍心看著孟傾心的樣子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孟傾心調整了一下情緒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試吃的藥是御崇發明的,但我當時的癥狀讓御崇懷疑她做錯藥了,幾次留下我單獨觀察,最終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她只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想復仇嗎?’我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從那以后,我戴起了姐姐生前的假發并留起長發,我開始模仿姐姐生前的一切,但我在醫院里養成的自卑卻改不掉了,我會在說話前忍不住去抓頭發,想象著有姐姐在陪我一起面對。
我接受了御崇安排的所有手術,每完成一場手術,她便給我一條這群人近況的消息,終于在我蟄伏等待了三年后,梵星飛要復出拍戲了。
御崇先是給了我一張被她改造過,王婂欺凌我姐姐的照片。
當我拿著照片以傭人的身份出現在王婂身邊時,她見了相片一絲絲反應也沒有,反而是甩給我一沓錢問到‘夠了嗎?照片留下,人滾蛋’,她居然沒有一絲絲悔改!她這種沒遭受過社會毒打的人上人居然讓我滾。
她的傲慢觸動了照片上的魔氣,我親眼看著無數條像小蟲子一樣的黑色東西,從照片上爬至她的手上,再從手上蔓延至她的手臂肩膀甚至全身,從耳朵涌入她的腦袋,很快王婂就瘋了。
她瘋瘋癲癲的告訴我,一切都是她媽媽的主意,為了給導演的妹妹出頭!
她明明是自己摔斷了腿必須退出拍攝,憑什么怪罪我姐姐!我姐姐又做錯了什么!她只是與人為善想幫助所有人罷了……”
孟傾心說著哭泣了起來,手里緊握著自己的頭發,哭的特別無助。
“你姐姐沒做錯什么,錯的是原著作者,他不想讓自己的作品被資本玷污,他設計摔斷原主演的腿。”
“單諺?”
扶樹而立的問橙聽到單諺的聲音,尋聲望去,單諺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似乎已經站旁邊偷聽了有一會了。
“我是來帶孟傾心回去的,拍攝照片的人是司機楚符慶,三年前他是劇組攝像,通過鏡頭喜歡上了還是替身的敖雪,他用鏡頭拍下了敖雪所有的美,甚至入戲到了不可自拔的狀態,他甚至在敖雪被欺凌時都沒放下相機,他覺得那是鏡頭中最的凄美浪漫,你得到的那卷底片就是他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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